,良久後,傳來花酌枝妥協的聲音,“那便走吧。”
【作者有話說】
蕭見琛:三年前就被你看光了,你得對我負責。
小叫花子(一更)
許是兩人有莫名的緣分,蕭見琛第二日逃學時,又被花酌枝撞了個正著。
這次沒有陸繁幫忙,他翻上牆頭,要跳不跳的,猶豫半天還是退縮了。
花酌枝就站在拐角處看,正思忖要不要上前幫忙時,蕭見琛一眼就瞅見了他,朝他招招手,喊道:“那小孩兒,你過來一下!”
“……”花酌枝左右看看,他身前身後都空無一人,哪裡來的小孩兒?
“那小孩兒!”蕭見琛又衝他招了招手,“你過來啊!”
花酌枝這才意識到,蕭見琛口中的“小孩兒”,竟是他自己。
他雙眼一亮,跑到西牆下面,仰頭看去,蕭見琛今日換了身月白的衣裳,更是清秀出塵,可褲子卻髒兮兮地,鞋底也沾了一層紅泥。
“小孩兒,你就站在那兒,我跳下去若是沒站穩,你就伸手扶我一扶。”
下頭有人站著,蕭見琛心裡安定不少,他深吸一口氣,腹部卡在牆沿,顫顫巍巍往下溜,直到手臂無力支撐,才幹脆鬆手跳下去。
雙腳穩穩落地,可花酌枝還是上前扶了一下。
蕭見琛拍去手中的塵土,從錢袋裡扣出一顆金瓜子遞給花酌枝,“謝了,這個你拿去玩,算作謝禮。”
不過是扶了一下而已,哪裡受得起謝禮,花酌枝搖搖頭,沒打算接。
蕭見琛著急去陸家看被陸將軍打得下不來床的陸繁,他懶得跟花酌枝磨嘰,將金瓜子塞回自己錢袋裡,嘟囔一聲,“不要算了,你這小女娃子長得挺俊,怎麼就是不說話,奇奇怪怪。”
說完撒丫子跑開。
花酌枝先是愣了一下,待反應過來,他輕輕咬住下唇,有些不開心。
他年紀尚小還未張開,個頭也不高,被認成小孩兒也就罷了,蕭見琛怎麼能說他是女娃子。
他慢吞吞走回院子,站在池塘邊照了許久,花裡胡哨繡著醉眠的衣裙,一邊一個麻花辮,腰間還挎著個花花綠綠的小挎包。
是有些像女娃子。
可他們南疆都是這樣的穿著打扮,雖與漢人不同,但也不能被認作女娃子。
起初花酌枝十分介懷,一想到那是蕭見琛,又悄悄釋然了。
於是蕭見琛第三天逃學時,花酌枝主動走了上去,他輕咳一聲,舉起雙手,用不甚熟練的漢話說道:“我扶你。”
蕭見琛往下看了眼,有些意外,“你這小叫花子怎麼還在這兒?”
花酌枝:“……”
短短兩天,已經變了三個稱呼,小孩兒和女娃子都不夠,今日直接變成小叫花子了。
“殿下。”牆那邊傳來陸繁含混不清的聲音,“什麼小叫花子?”
蕭見琛沒在意,隨口說了句,“沒什麼,東牆的小叫花子。”
陸繁又問:“東牆的小叫花子怎麼會在西牆?”
“……”蕭見琛也不知道東牆的小叫花子為什麼在西牆,他不耐煩道:“你上不上來?”
“來了來了。”話音剛落,牆頭突然冒出一顆腫成豬頭的腦袋。
花酌枝嚇了一跳,連連後退兩步。
陸繁滿臉青紫,眼睛像兩個叫門擠過的核桃,只能從縫裡看人,嘴也腫得合不上,說兩句就要流幾道口水。
蕭見琛不忍直視:“你爹打你也太狠了,本殿下那般求情都不管用。”
陸繁“嘶哈”一聲:“我爹說,若不是殿下也在,他隨便打打就算了,可殿下在,他就要一表忠君之心,故而下手重了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