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好躡手躡腳上了屋頂,兩人挨著青瓦板肩並肩躺下,一同看著頭頂的月牙。
蕭見琛看了會兒,突然嘆了口氣,他高高豎起胳膊,五指張開微微轉動,似乎在捕那清風。
“枝枝,你看這月,這風,這天,這地,這看得見的,這看不見的,觸手可得的,遙不可及的,這樣的世界,多麼廣闊,神秘……”
花酌枝學著他的樣子抬手,掌心因汗溼微潮,遇上風時,那種風掠過指縫的感覺更加深刻。
“枝枝。”蕭見琛轉頭看向花酌枝,“我們不回南疆,事情結束後,隨我回大燕好不好?”
花酌枝收回手,轉頭同蕭見琛對視,心中仍在猶豫。
“枝枝,不是為了我,是為了自己。”
花酌枝眼睛忽閃幾下,喉嚨裡吐出一個清晰的“嗯”。
蕭見琛鼻腔中逸出一聲輕嘆,他側過身,蜷著身子,眼皮要合不合地,嘴裡嘟囔著,“枝枝,我帶你去崇寺樓,我比他們都大,到時他們還要喊你一聲嫂嫂。”
竟是醉到開始說胡話了。
花酌枝也側身,胳膊彎起,腦袋墊在上頭,他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蕭見琛的下巴,“他們喊我嫂嫂,那你喊我什麼?”
蕭見琛早已閉上眼,險些睡過去時聽到花酌枝問話,他想了很久,眼珠在眼皮下面轉來轉去,最後終於想到答案。
“我叫你夫人,你叫我夫君。”
花酌枝輕笑,他緩緩張口,卻偏偏用苗疆話喊了聲夫君。
他猜蕭見琛聽不懂,沒想到對方卻直接睜開眼睛,其中雖有醉意,卻多了幾分清明。
就在花酌枝以為蕭見琛睡懵時,只聽得耳邊響起一道繾綣低啞的聲音。
那是用苗疆話做出的回應。
“夫人。”
【作者有話說】
今天中午在想接下來的劇情,怎麼想都不太對勁,睡了一覺,腦子裡突然冒出我小時候看的動畫片——彩虹戰隊,又想到枝枝他們剛好也是七個人。
就是說思路一下就開啟了。
官人可憐可憐我
喝了一夜,隔日七人再聚首時,都有些無精打采。
桌上只有小桃子睡得好,他主動擺了碗筷沏了熱茶,又取了溼帕子來,非要給韓充擦臉。
韓充躲了躲,手掌不規矩地環在小桃子腰上,湊過去耳語了幾句,不知說了什麼遭人嫌棄的話,小桃子紅著臉把帕子往他臉上一糊,兀自吃飯去了。
韓充不知死活,還要追上去,他戳戳小桃子那如粉桃兒似的臉,小意哄著:“又怎麼了?整日給公子我甩臉色,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做了什麼禽獸不如的事。”
小桃子半點眼神都不分給他,冷哼一聲,“公子不要臉皮,我可是要的。”
聽見“臉皮”二字,韓充突然一拍大腿,“嗨呀我竟忘了這事,稍等,我給諸位帶了好東西來!”
說罷起身進了裡屋,再出來時手中端端正正捧了個木匣。
那木匣不過一掌厚,兩掌大小,韓充把木匣往桌上一擱,神秘兮兮道:“此物能瞞天過海暗度陳倉,諸位可知這是什麼?”
蕭見琛:“我看裡頭放的是你的厚臉皮。”
這樣薄又這樣小的木匣,能放什麼機關,還能幫他們瞞天過海暗度陳倉?
“正是!”韓充哈哈一笑,“殿下猜得果真沒錯!”
他將木匣開啟來,眾人紛紛探頭看去,只見本就不深的匣子裡放了張薄如蟬翼的人皮面具。
“這是……”陸繁大著膽子把面具取出,放在指尖一捻,竟就這麼捻出好幾張來,他數了數,驚歎道:“不是一張,是五張!”
就連見多識廣的沈碎溪都有些意外地挑了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