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
蕭鳴鈺眼含笑意,“是聞瑤專門給你寫的。”
提起他的二姐蕭聞瑤,蕭見琛覺得身邊空氣都稀薄了幾分,他在蕭鳴鈺的示意下翻開那本《夫德》,只見頭一頁便是一行大字。
——不守夫德,不如豬狗。
蕭見琛:“……”
這書怎麼才能在無意中叫枝枝看見呢?他覺得花酌枝比他更需要看看這本書。
“這書你往後再慢慢研讀,我簡單翻過幾張,其中一些見解,連我都自愧不如,聞瑤在這方面,還是很有實力的。”
蕭鳴鈺一仰頭將茶喝盡,又把空杯推到蕭見琛手邊,蕭見琛十分上道,趕緊將茶盞斟滿。
“大燕這三年,說一句生靈塗炭也不為過,可我們不能就這麼眼睜睜看著國運消散,總要想個辦法,走投無路之下,才找上南疆。”
“收到南疆回信,我同父皇母后一夜沒睡,只因對方想要的東西我們實在不想給,你是大燕最小的孩子,我們怎麼捨得?”
聽蕭鳴鈺所說,蕭見琛感動得熱淚盈眶。
“天快亮時,父皇突然說了一件事,就是那件事,讓我改變了想法,第二天我就給你收拾好了嫁妝。”
蕭見琛一愣,那時他連自己要嫁去南疆這回事都不知道,更遑論其他事,於是他連忙問道:“什麼事?”
蕭鳴鈺深吸一口氣,站起身來,走到窗邊,揹著手長身而立,他望向遠方,微微眯眼。
“你應當還記得,你十六歲那年,生了場大病?”
蕭見琛走到蕭鳴鈺身邊,學著後者的樣子,一臉深沉道:“不記得了。”
“……”蕭鳴鈺看他一眼,又是嘆了口氣,“罷了,不記得便不記得吧,你那時燒得一張嘴就說胡話,不記得也是正常的。”
可蕭鳴鈺下一句話便讓蕭見琛愣在當地。
“若不是祭司大人救你,你捱不了幾天。”
門外,賈方正將陸繁拖到廊道才鬆手,他身上還疼著,實在拽不動陸繁這麼高大的漢子,於是也顧不上禮節,直接坐在地上。
守在門口的人低頭看了看兩個人,朝他們豎了個大拇指,“兄臺聲音倒是洪亮。”
在裡頭罵南疆祭司是妖物這話,他們一層全都聽得清清楚楚。
陸繁破罐破摔,衝那人拱拱手:“過獎,過獎。”
守在廊道的人都聽得如此清楚,離蕭見琛不遠的花酌枝自然也聽見了,他雙目無神盯著虛空一點,半晌露出個苦澀的笑。
“齊大哥可都聽見了?”
齊向雲急得在屋裡轉了兩圈,安慰的話都到了嘴邊,又默默吞嚥回去,使勁嘆了口氣。
“齊大哥嘆氣做什麼?”
“我愁啊!”
花酌枝倒覺得是自己的不是了,“齊大哥不必替我憂慮,我同蕭三殿下的事自會解決,齊大哥還是專心於雙劍門。”
“已派人去追了。”齊向雲擺擺手,“這個你也不用操心,我先護送你回南疆再說。”
“好。”花酌枝坐起身,喊了人進來,吩咐下去,“明日就啟程回南疆,你——”
他閉了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