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他們兩個一個毒性大,一個稍稍好一點的原因,要不是最近半年身體過於虛弱,兩人都忌口了,平日裡吃的極為清淡,恐怕都等不到顧北知發現問題。
野菜餡兒需得油多一些才好吃,故而忌口時,也把這個戒掉了,沒有繼續積累毒素。陳雪風和李淮得知這個原因的時候,十分慶幸,要不是他們知道剋制,這會兒墳頭都該長草了。
「雪風,阿淮,我來看你們了。」
顧北知沒有空著手,而是帶了半斤蜜餞來的,最近陳、李二人不但一碗接一碗的喝苦藥湯子,還要時不時的藥浴,可把兩人苦壞了,嘴裡苦,身上也是苦的。問過了大夫,顧北知才敢帶些甜的來給兩人換換味道。
陳雪風躺在院子裡的竹椅上,有氣無力的揮手,全當做打過招呼了,大夫讓他和阿淮每天下午在外面曬太陽,還不準在樹蔭裡,這會兒太陽下山了兩人才覺得舒服些,實在爬不起來。
「太陽都下山了,你們倆別在外面吹風,快進屋吧。」顧北知伸手將兩個憊懶貨從竹椅上拉起來,推著兩人進屋。
陳雪風大大的打了個哈欠,「北知不知啊,昨兒個小大夫讓我和阿淮泡藥浴,足足泡了一個時辰,泡的我是頭暈眼花,就差煮熟了。」
要單單是泡澡,其實也能忍,但忍不了的是,那藥浴湯子也太臭了,臭的陳雪風一夜沒睡好,今兒下午又被拉到太陽底下曬著,曬得像條脫了水的魚乾!
好不容易等到了太陽下山,不冷不熱的,正是補眠的好時候。
「給你們帶了些蜜餞,問過大夫了,和藥性不衝突,儘管吃吧。」顧北知對陳雪風的抱怨沒接茬,而是推了推帶來的蜜餞。
陳雪風也就是嘴上說兩句,心裡頭還是有數的,面對大夫時態度十分恭敬,只希望大夫真能救了他和阿淮兩條性命。
李淮解開油紙包,捏了一顆蜜餞放在口中,他面色慘白,看著比沒治療前還虛弱些,吃到蜜餞才露出一副『活下來了』的表情。
「阿淮最怕苦味了,以前生了病也是自己熬著,不到萬不得已堅決不肯吃藥,現在天天苦藥湯子喝的不眨眼,我還當阿淮變了,原來只是忍著罷了。」陳雪風打趣李淮。
李淮不以為意,「若真能讓我多活幾年,喝苦藥湯子我也能喝出甜味兒來。」
「這倒是真話。」顧北知拍掌。
閒聊過後,陳雪風問起顧北知最近有沒有遇到什麼事兒,顧北知搖頭,「並無,不過我可不相信他會住手,一定會露出狐狸尾巴的。」
李淮拍拍他的肩膀,「還是小心為上,抓到證據固然重要,但首先要保證自己的安危。」
「我明白的,放心吧,我有準備。」顧北知三人商量過,認為王清林若有意在獲鹿鎮的學子間稱王稱霸,就不會放棄對顧北知下手,那麼到時候他們可以趁機搜尋證據,然後反擊。
李淮摸了摸下巴,「說來我這兩天想起一件事,北知是否曾與徐有的庶女定過親?」
「確有此事,不過那庶女嫌貧愛富,一轉頭勾搭上富甲一方的柳老爺,定親不到半年便退了。」顧北知也不避諱這件事,他覺得這和現代談戀愛談著談著分手沒什麼區別,並不會感覺丟人。
李淮聽他說了原由,對徐小蝶的觀感更差了,便也將自己曾經看到過的一幕說出來,「想你也知道,我家裡是做酒水生意的,因在獲鹿鎮小有名氣,曾經受邀參加過鎮長的壽辰。」
「李記桃花釀可不是光在獲鹿鎮有名,阿淮莫要謙虛。」
「雪風別搗亂,且聽我說。」李淮瞪了一眼陳雪風,這人就愛逗趣,陳雪風聳聳肩,好吧,連說實話也不行了,太霸道了。
「六年前鎮長整壽,邀了鎮上不少人家,我們街上的周家、翟家還有我們李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