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餡兒之後,老二老三還買了點心和糖來給石哥兒道過歉呢。這事兒石哥兒也給關舟和竹哥兒講過。
現在王大治一家子,徹底分成了兩撥,一撥表面上是石哥兒的婆夫郎一個人,實際還有兩個弟夫郎。
另一撥是王大治哥仨和石哥兒,現在雖然相安無事,之後肯定還得鬧矛盾,不過石哥兒一點都不怕,他也沒和關舟他倆講,就等著唄。
「哎,小舟,你不是說給我們講個事兒,啥事啊?」石哥兒知道自己不能像以前一樣幫著大治哥殺豬,但總要和人爭取一下子,不答應他也不會硬要求。
關舟將針線收好,今兒又啥也沒做完,摘了頂針,「關橋要成親了,你倆知道不?」
「知道啊,燕哥兒跟我說來著,說女方沒看上他,他轉頭又找了個小哥兒,也不知道這關橋哪兒好?還有小哥兒能看上他?」石哥兒一向心直口快,想到就說了。
「那燕哥兒肯定沒說關橋娶媳婦的錢是從我家要的吧?」關舟把盛線的小簸籮重重地往地上一放,「我那會兒過繼到三房,還給了不少錢呢,要不關橋爹孃都不同意!」
「前兩天燕哥兒跟我一說,我反應過來不對了,出去一打聽,可把我氣壞了,合著這一家子去我家就是為了要錢給關橋娶媳婦。」
關舟是真生氣,他們一家三口,都還能幹的動呢,自己好好掙錢,攢兩年也能把媳婦娶上,結果呢,這三口子就知道盯著他,想盡一切辦法從他這兒佔便宜。
「啥?咋這麼不要臉呢,你去把錢要回來,真是給他們臉了,我還說呢,咋突然發了好心把你過繼出去了,合著還是拿錢買的!」
石哥兒要竄起來了,關舟和竹哥兒同時伸手把他按下去,「你可老實點吧。」
「小舟,那你們還給了別的東西嗎?我瞅著關家不像是要大辦的意思。」竹哥兒好了之後在村裡走動的勤快,好多事他慢慢都知道了。
關舟擺了擺手,「沒有,就是他們同意過繼我,北知臉上的抓傷就不追究他們了,還給他們十兩銀子,畢竟生了我,就當是花錢買命了。」
「你倆怎麼這麼軟?為啥不追究?送他們去見官啊,打板子、下大牢、做苦役,一個都不能少了他們的!」石哥兒戳了戳關舟的腦門,恨鐵不成鋼。
「那樣,村裡人不得戳著我和北知的脊樑骨罵不孝?唉,這也是沒辦法,原本出了錢我也能接受,就是不高興北知的臉,結果他們還拿我們家的錢娶媳婦,還騙人家說他們和我們關係好,我這才惱了。」
關舟吐著苦水,「對了,我聽人說,給他們出主意的是咱們村的那媒婆,就是之前鬧災荒逃過來得的那爺爺一家的大閨女,後來不是一直保媒牽線呢,聽說是她給說的山溝村裡的姑娘。」
「那媒婆?就那大忽悠啊?這女的是心黑的很,嘴裡沒一句真話,咱們村誰主動找到保媒牽線啊?」竹哥兒對這個人挺有印象的,因為這人長的太醜了,醜的還特別有特點。
你要是單看五官,似乎鼻子是鼻子、眼是眼的,但都放在她臉上,怎麼看怎麼彆扭,怎麼看都讓人心裡膈應,這人還特別喜歡畫個紅嘴唇,跟吃死孩子似的。
「所以說我有點惱啊,但後面和那姑娘也沒成,不然咱怎麼成了騙子的幫兇都不知道。」關舟說了一些話,「不過後面這個小哥兒也倒黴,碰上關橋這個趁火打劫的了。」
「可不,以後嫁過來咱們也看看,要是人不錯,也別排擠他,要是和關橋一路貨色,那還是趁早避開點吧。」石哥兒好交朋友,還打算看看這個小哥兒能不能結交。
「你說的對,不過關橋家也挺黑的,之前說要娶個女妻那張揚的,要大辦特辦,現在換了小哥兒就沒聲響了,有點過分。」關舟一直覺得他那對生身父母似乎腦子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