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想讓自家孩子在村裡念書,但也不能逼著人家不是,再攢攢錢,送孩子去鎮上念書也行。
這部分想開的就不再鬧了,但對顧北知的印象終歸是差了兩分,覺得他不夠顧念村裡,都是鄉裡鄉親的,咋都該為村裡著想一下啊。
但他們也只是心裡想想,另一部分沒想開的,又或者就是覺得顧北知應該回報村裡的人,可就沒那麼容易放下這件事了。
他們被老村長趕回家去,越想越氣,越想越覺得顧大郎臉都壞了,憑啥不在村裡教書呢?
於是堵著這一口氣,上不來下不去的,睡覺都睡不好,第二天一大早,他們幾家一湊,直衝沖的往顧家去了。
「砰砰砰!砰砰砰!」
突如其來的劇烈拍門聲把安靜的街道都驚醒了,尤其是顧北知和關舟,原本他倆還在睡著,被敲門驚醒時,關舟差點一腳把顧北知踹下床。
兩人的心情都不太好,穿好衣服出來,田哥兒已經在問外面是誰了,一聽是村裡的人,顧北知讓他先回屋裡,他去開門。
田哥兒應了,乾脆去廚房做早飯,等老爺打發走這些人,正好可以吃點熱乎飯。
顧北知拉開門,門外的幾個男人看著他,「你們有什麼事兒?」
「我們來是想問問你,你啥時候開學堂?」其中一個人語氣很沖,質問似的。
這樣的語氣讓顧北知很不舒服,原本被打擾的不愉快更加明顯,「我什麼時候說過要開學堂?道聽途說就找上門來,是什麼道理?」
「你不開學堂?還想去鎮上打工不成,你咋這麼自私呢?村裡對你的好你都忘了!」
「就是!你應該在村裡教書,咱們村這麼多孩子沒書讀呢!」
幾個人像是審判有罪的犯人一樣,強烈的指責著顧北知,顧北知越發的惱怒,寒聲道,「不開學堂便是自私?這是誰家的道理!」
眼看著雙方火氣越來越大,關舟冒出來了,「你們想幹啥?我男人還得考舉人呢,所有工都辭了,你們這時候找上門來,是想耽誤他的前程?」
「考啥舉人,臉都壞了,還考啥?」
關舟說完,立即有人反駁,把顧北知都氣笑了,「你們倒是瞧瞧清楚,我的臉有問題嗎?」
這時候氣在頭上的眾人才想起來去看他的臉,這麼一看,一個個都像是被掐住脖子的老公雞,咯咯不出來了。
顧大郎的臉雪白的,像是蒸熟的白麵饅頭一樣,又光溜又白乎,別說疤瘌,就是一個小口子都沒有,看著就和他們天天土裡泥裡幹活的不一樣。
咋看都不像是臉上有傷的樣子,反倒是看出來顧大郎長的忒俊了。
顧北知看他們都不說話,明白他們這是覺得沒理了,「看清楚了嗎?我臉上有傷嗎?」
「」
過了一會兒,才有個人尷尬的對顧北知笑了笑,「那啥,大郎啊,我們也是聽別人說的,說你臉上有傷,不能考了這不是為了能讓家裡孩子有書念,著急了點,你別往心裡去啊。」
「對對對,大郎你別往心裡去,是我們不會說話,那什麼,你嫂子在家做好了飯等著我呢,我先回去了。」說著,這人就想走。
「我也是,家裡等著呢。」「大郎也快去吃飯吧。」「我們也家去了。」
一個個的,都想趕緊走,省得被攔下了臭罵一頓,多沒臉啊。
「等等。」顧北知叫住他們。
「你們是從哪兒聽來的假訊息?」顧北知自認為當初處理的不錯,三個月來也沒走露風聲,怎麼現在突然提起來了?
其中一個心裡也對胡說八道的人懷恨在心呢,這要是把顧大郎得罪了,萬一他真考上舉人老爺,那不得讓自家孩子沒書讀啊?
「就是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