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似乎沒傳來奇怪流言,可能沒人瞧見那幕。
但是她時時擔心那下著細雨的後花園,他酒醉躺在那兒是否會著涼?一面又怪自己,仁慶才死沒幾天,她怎可以一直想著他大哥。
那晚對她上下其手令她心悸猶存,且有著被侵犯的羞辱感。因為容貌姣好,個性溫柔婉約,唐宛瑜在學時一直是被公認的校花,無人曾在舉止對她有非禮不敬之意。
唐家雖無宋家來得有錢有勢,但她爸爸在臺灣企業界還算是個有臉人物。想追求她的一票男孩子不僅覺得她高高在上,更有種高貴不能褻玩的隔閡,只能當她是偶像情人在夢中幻想。
今非昔比,她算是嚐到寄人籬下的苦楚。或許是父親對她的疼愛與教導,她是個受過高等禮教的千金小姐,怎會做出有辱家門,讓親愛父親為她這女兒蒙羞的事。
位在靠窗的位置,她環抱自己,這間閨房已不再溫暖,沒有宋仁慶在的地方,更突顯她的不安與孤單。
面對那天宋世傑的話,是刻意挑撥的猜忌?還是太傷心胡言亂語?這是她第一次感到男人的可怕,雖然排斥可有一種怪異之感令她不敢去挖掘。
房內對講機又傳來呼喚,是婆婆吩咐陪她逛街的囑咐,她不敢怠慢去接聽,自從兒子死後婆婆精神很差,是需要多散步擺脫悲慟。
“宛瑜,你在房內嗎?聽說世傑上禮拜感冒一直沒好,我想去探望他。”她的心猛然驚跳。
上禮拜?不就是仁慶出殯的後花園……她似做錯事充滿愧疚。
“唉!仁慶的死讓他很難過,你能陪我去看他嗎?”聽到婆婆的要求,她忙回絕。
“下午我要整理仁慶的照片,時間不便!”
“也對!看見照片只會觸景傷情,不如別見好。”婆婆聲音滿是哽咽,與她同病相憐。
唐宛瑜撫平胸口異樣的跳動。
然而幸運之神似無眷顧她,既是守殯,她的生活重心全在這房子裡,除了偶爾陪婆婆能踏出宅門,宋世傑硬是規定,在繼承仁慶於宋氏公司的股權財產前,她必住在宋家,所以連孃家都不得回,似乎足不出戶;和別的男子說話太靠近,亦怕有人在背後指指點點。
醜媳總要見公婆,既是一家人,怎可能不與宋世傑碰面。她儘可能在收到他踏進家門的訊息時,找別的事情做,前腳一離他後腳進,避開敏感時機點,似在兩人間形成詭譎氛圍。
終於在三個月後,她申請出國散心,在飛往普吉島的機場送行時,婆婆仍對她提醒:“你不去看世傑嗎?他天天都很關懷你。”李碧珠以為她喪夫之慟,將自己封鎖不與人接觸,似無查覺她和世傑有何不對。
“不用了。”唐宛瑜納納回,知曉大哥感冒早康復,雖有戒心仍想探查他的狀況,可心中的愧疚令她不敢接近他。
“我不放心讓你一人去國外,要不要叫世傑陪你去。”可婆婆卻神經大條的提議。
逼得唐宛瑜將腳跨進等候機門,篤定著:“我可以照顧好自己,婆婆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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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趟旅行目地,意在要自己記住與仁慶相處的時光,她要自己記住今生只有丈夫一個男人,不準異心。
可在普吉島回憶與宋仁慶一切事物時,她愈顯得孤獨,經常形單影隻的纖影竟落入追隨者覬覦的眼底。
儘管這裡景色風光明媚,入冬的普吉島氣候涼爽,卻有著蕭條的秋瑟味,一景一物彷如前日渡蜜月的場景,更令唐宛瑜心裡浮上寂寞與徬徨。
位於東海岸的薩加飯店,可看到相當美麗的景觀。她有時會獨坐在木屋式的別墅陽臺,欣賞落日海景或當地人員跳舞彈琴表演;而一早便乘坐飯店的客車到附近鄉間小路、名勝古蹟尋找昔日與宋仁慶踏過的足跡。
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