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良算不動聲色,頭也不回,反手就是一拳,這一拳從肋下穿過,撲向身後的銀甲野蠻人。
他的拳頭往往可以從一個意想不到的方位出拳,雙拳猶如兩條靈蛇,靈動之極,兩隻拳頭對戰五名銀甲野蠻人絲毫不落下風,每一次碰撞都伴隨著雷鳴般的撞擊聲。
帳篷內的金甲野蠻人看了一會,漸漸對鍾良算起了輕視之心:“這傢伙雙拳靈動,步伐滑溜。一對一,我的手下只是略佔下風,五對一,這傢伙仗著身法滑溜,居然還沒有落敗!”
到了他們這樣的境界,身體的任何一個部位都可以任意彎折,鍾良算出拳角度刁鑽,這一點本來不奇怪,奇怪的是,他從刁鑽的角度出拳的時候非常嫻熟,每一拳都盡了最大的力道,看來是專門修煉過的。
這也是金甲野蠻人輕視他的原因,就算在人族當中,鍾良算也叫不走正道,放著大好的時間不去提升修為,專注於這些細枝末節,這樣的人成不了大器。
鍾良算和五個銀甲野蠻人激戰,場面火爆,空中炒豆子一般巨響不斷,其實這都是鍾良算弄出來的噱頭。
五個銀甲野蠻人他可以瞬間擊斃,之所以拖延,一來可以麻痺營帳內的金甲野蠻人,二來,他非常忌憚野蠻人的援兵。
這五個銀甲野蠻人久戰不下,坐在營帳內的金甲野蠻人越看越來氣,以他的眼光,鍾良算全身都是漏洞,可是他手下的攻擊偏偏往最堅硬的拳頭上送。
金甲野蠻人忍不住了,他要親自出手斬殺鍾良算,就在這時候,節點內傳來一股氣息,這股氣息他非常熟悉,此人乃是三位蠻王之一:崔嵬。
崔嵬的聲音從節點內傳出來:“儋不離,最近人族正在打節點的主意,為何你那邊沒有一點訊息傳過來?”
能夠看守節點的金甲野蠻人,每一個都大有身份,儋不離是儋耳王之子,儋耳王有幾十個兒子,達到金甲野蠻人修為的唯有儋不離。
身份不同,行事風格就不一樣。崔嵬曾經叮囑過,儋不離據守的節點最近被人族盯上了,要他每隔幾個時辰通報一下情況,這都過去兩日,儋不離根本沒有和他們聯絡。
儋耳王在這三位蠻王中權勢最大,況且蠻王之間也有些齷齪,儋不離仗著儋耳王的權勢,沒有把其他兩位蠻王放在眼裡。
儋不離漫不經心的說道:“崔嵬聖王,有我儋不離在此把守,您就少操一份心罷。我這裡風平浪靜,沒有人族出現!”
“胡說!”那頭傳來崔嵬的怒喝:“我明明聽到外面有人打鬥!”
“一個不成氣候的人族小卒而已。”儋不離淡淡的說道:“咱家現在就去解決了他!”
“不可妄動!”崔嵬氣急敗壞的說道:“你把守節點,責任重大,不要中了人族的奸計……咦?儋不離,你聽到我說的話沒有?”
儋不離已經聽不到了,他離開了守衛的節點,走出帳篷,一步步逼向鍾良算。
崔嵬氣得七竅生煙!為了防止意外,崔嵬開始運起神識,他的神識很快就出現在營帳外,把外面的情況看得清清楚楚,這一看,崔嵬大吃一驚:“啊!一刀狂魔!”
儋不離抱著貓戲老鼠的心態一步步逼近鍾良算,崔嵬的聲音已經在他身後響起來:“快跑!他是一刀狂魔!”
“一刀狂魔”是儋不離生前聽到的最後幾個字,一把刀帶著毀滅一切的氣勢突然出現,儋不離眼中猶帶著恐懼,不信,這把刀的刀氣已經砍斷他的頭顱,刀氣的餘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