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的姿色,對你的品性就不是很敢領教,如果你燒壞了頭殼,自然就沒了殺傷力,那時候我大可考慮重新娶你過門,那你騙走的那些錢,不久又順理成章的回到我身上了?”說完,他像是很滿意自己的說法,斜睨了她一眼,接著放下藥碗,哈哈大笑著走出房去。
哼!想得美!
等他完全走出去,品臻拿起藥,一飲而盡。
然後心裡突然隱約有種中計的感覺。
她……是不是又被他給玩了?
連著幾天,她因為頭痛,整天都感到昏昏沉沉,但儘管意識不是很清楚,她依然知道,有人在照顧她。
她想喝水的時候,總有人及時遞上水杯。
想上洗手間時,也總會有人用強而有力的手臂扶著她。
經過三天,好不容易她的燒總算退了。
她在晨曦中清醒,轉頭髮現孫世祁就睡在她房裡的沙發上,一件薄毯被他踢到地上,因為房裡開著冷氣,所以,她小心翼翼地起身,撿起被子為他輕輕蓋上。
看著他的臉,她不免驚詫。
他瘦了。
滿臉鬍髭的臉,儘管閉著眼睛,但看那熟睡的程度仍可以看出他疲倦極了。
他是她認識的那個只愛賽車、隨便什麼都不在意的紈絝子弟孫世祁嗎?
不就是因為氣她、恨她,才把她抓到這個離臺灣千里之外的無人島來想要報復她的嗎?
那又何以這般夜以繼日地悉心照顧著重感冒的她?
他的行為實在矛盾得令人發噱。
她以輕得不能再輕的力道撥開覆在他額前的髮絲,只是這樣,真的只是這樣,她已經覺得好滿足。
她其實好早就明白,這個男人是真心誠意在愛著她的。
可是愛情儘管甜美,但愛情的儲存期限是誰都說不準的。等到不愛了,誰會先被毀滅呢?
他明明有著大好前程,為何非要和她這種不吉、且揹負數十條詐欺罪的女人苦苦糾纏呢?
唉!
她深深地嘆著氣。
孰料,竟驚醒了他。
他該死地對她露出迷人的笑容,伸手摸著她的額,露出孩子般得意的神情。“嗯,燒退了。”
她握住他的手親吻著。
他驚訝地望著她。
她抬眼,美麗的眼睛中滿是迷濛。
“吻我!”她像微風拂過臉龐那般低語著。
他起身,環著她的腰,俯身覆上她柔軟的唇。
因為早已愛上他,卻又不敢放手去愛;想對他好,可又深覺不因該,她的心矛盾得幾乎要裂開。
所以,在還能見面的時候,她忍不住,她就是忍不住想把握些什麼。
因此她極盡所能地挑逗他。她不在意他能多亢奮,她任意地在他身上狂妄又放肆地點著野火,直到他身體緊繃,狂吼一聲,進入了她。
丁品臻一點都不後悔。
因為她知道,剛剛兩人合一,同時達到的高潮,將來可能是他們曾經愛過的證據,也是唯一的共同回憶。
所以她儘管嘴裡不能說愛他,身體卻可以對他毫不保留。
事後,孫世祈當然感到無比滿足及舒暢。
但對她的心意,他卻依然感到極度困惑。
他不明白,她何以忽然如此熱情及主動?
其實認真想來,他始終不明白她。
兩人一路走來,他對她除了喜愛,從不曾有機會弄清楚她腦袋裡究竟在想些什麼。
如果說她單純只是想敲他一筆,何不在還是孫太太身分的時候把握機會很刮他一筆?
如果她是為了放長線釣大魚,何以會把所有他可能找到她的線索都給斬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