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長健先是一怔,沒反應過來,接著便是莞爾一笑,接過茶盞,站起身子,親自又給崔婉清倒了一盞奉上,打趣道:“好妹子,除了長輩們,你可是第一個讓哥哥我伺候的人。”
崔婉清聽了這話,眼皮子都不帶閃的,就這般一飲一斟的連喝了三盞熱茶,崔婉清這才幽幽的出了口長氣,半死不活的問了句:“這麼說,他們倆是要做這個生意了?”
崔長健悠哉悠哉的樂道:“送錢的生意,只要不是傻子,他都會做。”
崔婉清費勁的扭臉看了看崔長健,眨巴眨巴眼睛,可憐兮兮的說道:“我下午失態了。。。。。。”
“沒事,這事擱誰誰都得生氣,我妹子為他們倆臭小子,心都操碎了,他們倆倒好,這麼大的事情,居然都瞞著你不說,忒不是東西。”
“要讓我說,就應該狠狠心,咱另尋他人搭夥,將來可著勁的賺錢,讓他們倆悔斷了腸子才好!”崔長健也不替曹雲曹修哥倆說好話,反倒是可著勁的埋汰。
說的話一句比一句剜酸。字字都透著刻薄,只不過,崔三公子,您這也太過刻意了吧?
好在崔婉清也不跟他計較,只是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嘆道“再不是東西,那也是我表哥,你表弟,他們倆不是東西了,那你我兄妹又成了什麼?您這到底是搶白他們倆呢。還是譏諷咱們倆呢?”
崔長健莞爾一笑。“嗨,不就是逗你開心麼,隨便說說,隨便說說。出我口入你耳。旁人誰又知曉?”
“唉。。。。。。。”崔婉清瞧著心情著實不錯的崔長健。幽幽地嘆了口氣,輕輕喚道:“三哥。。。。。。他到底怕還是知道了些的,要不然。也不會這般的防著我,我有點怕。。。。。。”
“怕的什麼?傻妹子,他能遠走他鄉避開,而不是選擇留下,還不能表明他的立場嗎?你這是當局者迷呀。。。。。。”崔長健對曹修現在已經是大大的改觀了,要擱以前那還不得落井下石?
現在這些話難聽話絕乎是說不出來了,心裡還真是為可憐的曹修,深掬一把同情淚,只是低聲對崔婉清言道:“好妹子,其實這樣已經很好了,這人太聰明,什麼都想得透徹得很,他知道怎樣做才對大家都好,九妹妹,你得成全他,我們大傢伙都應該成全他。”
崔婉清沒吭聲,只是扶著書案慢騰騰的站起來,呆坐了太久,不動還好,一動這後遺症就來了。
酸。。。。。。麻。。。。。。全身上下都是又酸又麻,難受得要死!
她揉了揉有一萬隻螞蟻肆虐的腿,再錘了錘無力的胳膊,慢慢的開始活動起自己的身體。
崔婉清心中的那場子怒火,已經燒過去了,胸口的那股子酸楚委屈,也算是飄散的遠了。
雖然心裡還是糾結,甚至是有些憤憤不平的,但好歹大腦清楚的很,曉得不管是曹修,還是齊玄輝,這倆人做的事情,都是在為自己著想,為自己分憂解難。
雖然崔婉清一點都不想要,特別是來自於齊玄輝的這份額外關注,她更是巴不得從來就沒有過。
但是,她能管得住自己,她能管得住旁人怎麼想,怎麼做嗎?
曹修自己有思想,有腿,想走沒人能留住。
三哥說的對,對於墮入仇恨中,一門心思的想要為母復仇,曹修去江南遊學,遠離這個痛苦之地,在那風景絕佳之地散散心,過幾年回來了,大家又是別樣光景,至少不會是不死不休的仇人。
而齊玄輝就更不消說了,就算今世裡的這位十三皇子,已經改變了很多,溫和了很多,但是崔婉清卻知道,也許一些表面的東西是不同了,但是深埋在骨子裡的東西,卻永遠也拔除不掉的。
齊玄輝我行我素的風格依舊,他才不會管你樂意不樂意呢,想做什麼就會一直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