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講講?”
“不要!”曹棠嚇得連連擺手,她最害怕聽這些枯燥的佛家故事,趕緊找藉口道:“我還要和阿桃下棋呢!”
“清表姐剛才給了她兩百個大錢。我得一會子才能贏過來呢。今兒個怕是沒時間聽了,還是改日,改日吧。”
說著,就拉著阿桃在五子棋上下工夫。再不和崔婉清搭話了。
崔婉清搖頭一笑。自己回裡屋去了。金鈴帶著妹妹退了出來,就聽銀鈴欽佩的言道:“咱們小姐就是有本事,兩句話就讓表小姐不提眼睛這茬了。”
金鈴點頭言道:“小姐是很厲害。懂事明禮,還很寬容,你呀,多多看著小姐是怎麼待人接物的,將來嫁了人,自己持家,也才好給自家夫君打理那一大攤子瑣碎事兒呢。”
銀鈴紅著臉輕笑,但是這話卻是記到心裡去了,她的姐夫曾經對她說過,要是銀鈴願意,將來就從左右衛營裡,尋那合適的青年侍衛,給銀鈴做夫君。
她也只比金鈴小一歲,只等和王爺的約定到了期限,就可以雙雙嫁人,去過自己的小日子去了。
自家姐姐讓她多和崔婉清學,那是為了她好,銀鈴果然從這會起,就暗暗的開始留心起來。
這邊廂的崔婉清,輕鬆解決掉了曹棠,自去更衣休息不提,這邊廂的齊玄輝,那也是特別的開心。
少見的掛著一臉的笑容,回了自己屋子,這位順著陳澤掀起的門簾,往裡這麼一瞧。
好麼,韓寧和晏十八兩個人都在客廳裡,一個坐在左手邊的官帽椅上,一個坐在右手邊的官帽椅上。
這兩位,一個是慢悠悠的扇著手中雪白的鵝毛扇,一個愜意的端著粉瓷茶盞品著茶。
那是各作各的事情,誰也不搭理誰,本該尷尬的氣氛,偏分被他們倆弄得是無比自然,一點都不會讓人覺得難受,也真算是功力了得。
齊玄輝不禁莞爾,他雖然不希望晏十八把自己放在一邊,與韓寧交好,但是,也沒有想到,這倆人在名面上,都會這樣的不對付。
以前他還想著,會不會因為張守正的關係,投向自己這邊的晏十八,會小心做人,和本有矛盾的寒寧先生想辦法和解。
搞不好兩人和解之後,晏十八這個聰明人,還會因著某些原因,繼而去偏於韓寧那邊。
不過就眼下這倆人的相處來看,他那點小心思,純屬是多慮了。
齊玄輝倒是忽視了,這倆人本身就都是驚才絕豔之人,哪一個都是機智百出,是同齡人,身邊人,甚至於是同行人中的領導者。
他們倆不是冠絕京城,就是在江南被人追捧,兩個人實在都太出色了,又各自有著屬於自己的小心思。
從某方面上來說,還是站在一個對立面上的,所以難免就起了瑜亮之爭,所謂一山不容二虎,說的就是這倆人的現在的局面。
若是張守正這個和兩人都有牽連的人在,還能從中調停一下,讓韓寧不要太過針對晏十八,再讓晏十八處處尊敬韓寧,這樣一來,兩人慢慢的也不是不能緩和的。
可問題是,現在張守正不在,但是高登善在,這位可是一心和齊玄輝同進退,他們倆私下裡講話的時候,高登善難免是偏向於齊玄輝。
少不了把韓寧是來監視齊玄輝,這類比較忌諱說出的事情,跟自己的老朋友分享了一下。
結果可想而知,對兩人之間的關係不但沒有好處,反而還更讓嫌隙變得大了起來。
反正根據齊玄輝的觀察瞭解,高登善對晏十八的影響力,絕對不比張守正小。
自打這倆人秉燭夜談,連著兩晚上不眠不休之後,晏十八原本那被逼蟄伏的不甘心態,已經有了很大的改觀。
起碼這位現在對著齊玄輝的時候,彬彬有禮。總是恭敬有加,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