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這裡尚有未煮的雪水,我才加了點蜂蜜,你且用上一盞靜靜心。”
齊玄輝行動中的動作,因她這麼一句話,就此僵住,姿勢是那麼的怪異,表情是那麼的糾結。
看上去好不惹人發笑,崔婉清當即就沒忍住,‘噗哧’一聲,就用帕子掩面笑了起來。
整個人是笑了個花枝亂顫,小臉均勻的上了一層緋色,襯著那明亮的眼神,嘖,嘖,嘖,真的是太過鮮活了!
齊玄輝見崔婉清笑的開懷,眼神中的驚歎映現,那一點壞心被看破的小尷尬,也就這麼輕易的隨風而逝了。
看著這樣開心的崔婉清,齊玄輝的心裡五味雜陳。前世裡,崔婉清被他壓制的太過厲害,房事上又總是肆意妄為,從沒有憐香惜玉過。
所以崔婉清就算擺出端莊的架勢,可是那深藏在眼底的恐懼不安,卻從沒逃過他的眼睛。
想到自己一個犯傻的小舉動,居然能引得崔婉清,如此暢快淋漓的笑上一場,可真的是太值當了。
齊玄輝只覺得一顆心,都要軟的化成水了。這個總是本能高於一切的主兒。還真是剋制住了**,重新坐回了黃花梨雕花官帽椅上。
乖乖的依了崔婉清的話,從面前的黃花梨雕八大羅漢小圓桌上,端了白玉盞盛的冰涼雪水來用。
崔婉清加的蜂蜜不多。又是用銀勺攪勻了的。喝到口裡。冰涼未填,口感出乎意外的好。
這一盞蜂蜜冰水下了肚,齊玄輝心裡的那抹子燥熱。還真的被壓下去了不少。
他將玉盞輕放回原處,大手一揮,“這個不錯,再來一盞。”
崔婉清放下手中娟帕,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似是不悅,但手裡,卻是一刻都不歇氣的,又給齊玄輝調了一盞蜜水出來。
齊玄輝坐在佳人對面,用璀璨的星眸,靜靜的瞧著崔婉清的一舉一動。
只覺得對面這女子,一舉一動,皆是行雲流水般的順暢,做什麼,都是那麼的合心可意。
不管是她無意間,一個微微的蹙眉,或是她下意識中,一個小小的彎唇,
這一顰一笑,點滴小事,都對齊玄輝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不由使得良王爺心中,更生十分不捨之意,不由得是蔚然感嘆道:“再過月餘,你們就要揚帆遠行了。”
“江州距離京城,遙遙千里,比之你家與睿王府,可遙遠太多了,咱們倆要是想再見面,可真是遙遙無期,想想都覺得心裡好不難受。”
“清兒,我怎麼覺著,你都還沒走呢,我怎麼就覺著有點後悔,讓你先行一步了呢?”
“要不然,你還是先別去了,略等一等,將來跟著長建夫妻倆一同去,咱們倆就都還能在京城裡呆上幾個月。”
崔婉清一邊聽他帶著抱怨的口吻說話,一邊有條不紊的做自己的事。
齊玄輝的話音才剛一落地,她就將精心調好的蜜水,雙手奉與一臉心不甘情不願的齊玄輝。
瞧著表情不虞的齊玄輝,崔婉清暗想:“大概也只有,此時這個表情豐富的齊玄輝,才算是真真符合了他的真實年齡,平日裡的他可要比實際年齡,老成太多了。”
不過,這樣不同的齊玄輝,好生可愛,崔婉清彎著一雙杏眼,柔聲勸道:“你也用不著這般不願,這都是已經說好的事情,我家三舅父,表哥表妹,都欣喜的等著與我父女倆,一同南下呢。”
“豈能這般言而無信,出爾反爾的,那不是先要得罪了親戚?”
“其實算一算,咱們倆前後相差,至多不過就是三五個月的功夫罷了。”
“我這裡先去有什麼不好?起碼也能按你所說,探一探高家的底細,究竟如何。”
“再說了,我去南邊也不是光耍的,我也有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