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醉的容仁的那副得意的表情,便有些吃醋地收回了剛才的想法。但情竇初開的玉兒,怎麼也無法按捺住對道澤的愛慕,於是她又像做賊一樣的將頭探過去,這次她更加仔細地看著道澤帥氣的側臉,但也無意中看到上官夫人那一臉的緊張,於是,她眉心緊皺地眨眨眼,然後將頭伸回來,低下頭,手在不停地擰著袖角,心,卻有無數個疑問。上官夫人是很識大體的,她知道什麼時候該露什麼表情,但今天,她居然不顧季家父子的擔心容仁,這隻能說明容仁的身世一定有問題,絕對和容仁的男裝有關係,但,會是什麼關係呢?
玉兒不知其解地側一下頭,這時,她聽到道澤說:“我先告退。”的話,玉兒知道道澤要出來,情急之下,她左右望望,然後急忙地向一個拐角跑去。她剛躲進拐角,道澤就扶著容仁走出了前廳。容仁還一副不省人事的樣子,嘴中嘟囔著聽不清的話,道澤下意識地撇她一眼,隨後露出一絲朝笑。玉兒雖然躲進拐角,但還是忍不住地看向前廳的位置,也正好看到道澤衝容仁的那一笑,有些誤會的玉兒立刻臉色一陰地怒目圓瞪著眼睛,然後白了一眼容仁地轉身離開了。
知道容仁是個女兒家,所以道澤沒有將容仁扶進房間,只是將她扶到長廊上。任由微風的吹拂。他用有些嘲笑的表情看著容仁清秀的臉龐,回想著當日在集市上見到容仁的樣子。他突然覺得女扮男裝的容仁更加可愛。這時他才明白為什麼初見容仁那次就有似曾相識的感覺,原來早在十年前就見過。
人的變化真是不可小視,十年的光景,上官容仁居然有這麼大的變化。道澤心底想後不禁地冷笑一下。這時容仁竟然說起了夢話:“我要上戰場!我一定要把那個季道澤比下去,真是個好討人厭的傢伙。不會放過他的。決對-不-能-放過-他。”
說著說著聲音開始拉長了。慢慢地她又睡著了。道澤一臉好奇地半低下頭,一副看似不正經地地看著她並露出一絲微笑。一邊無奈地搖頭一邊心想:真是與眾不同的女孩啊。
這時他俯下身湊近她的耳畔,半笑著說:“好,我等著。”說罷他轉身離開。
但當他一轉身卻看到玉兒就站在他的身後不吱聲。令一向可以自由控制面部表情的道澤不禁愣了愣神,大為吃驚,他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就跟在身後了?原來一心不甘的玉兒,從拐角處跑開沒兩步,就決定跟在他們身後。
玉兒看到道澤被嚇後一臉陰笑著說:“公子為何這麼吃驚?”
道澤轉驚訝為平靜地看著玉兒,微風在道澤與玉兒之間打了個轉,道澤眯起眼突然想起當日在茶館裡,玉兒說的那些話。
只有她能說出那樣的話。
於是他笑著說:“沒什麼。只是你家公子喝醉了,我讓他吹吹冷風,有助於解酒。”
藉口!分明是藉口。玉兒心底暗想。
玉兒看到了道澤對容仁的一切表情,她自然能知道道澤的話是藉口。只是如果現在拆穿,遊戲便沒了意思。“解酒?呵,多謝公子的美意,好啦,現在可以把我家公子交給我了吧?”玉兒淡淡地說。
也許是因為心虛,道澤始終感覺玉兒話裡有話。他始終感覺玉兒好像看到什麼?因為他一轉身就看到玉兒一臉陰謀地站在自己身後,不可能什麼都沒看到。只是他不能確定玉兒到底站了多久?但玉兒的話又不無道理,於是他尷尬地笑兩下,感覺渾身不自在。正當玉兒扶容仁離開時,道澤驚慌地說:“嗯,那個……”
玉兒冷靜地抬起頭看著他,等待著他的問題,但道澤許久都沒有說出什麼,只是‘嗯,那個。’了許久。這時玉兒一臉平靜地說:“什麼?公子想說什麼?”
道澤不知為什麼會如此驚慌?面對從未有過的驚慌,他實在不知如何是好,也不知應如何應對?玉兒看出道澤的意思於是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