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楊氏房中,進了房裡,大楊氏便將柳媽媽叫了過來,又要玉葉關了門守在門外。
“柳媽媽,你看這是什麼藥?”大楊氏將香囊裡的藥丸倒出來,捏了一枚在鼻子下聞。
柳媽媽也拿了一枚,隨後又搶下大楊氏手中的藥丸,“我的夫人,這你可碰不得。”
“這是什麼藥?”大楊氏心裡懷疑。
“這是楊家的藥,奴婢的娘以前是跟的可是如今咱們老夫人的祖母,那時她可是見多了這種藥。”柳媽媽說道,語氣中頗有些懷念,多少年前,她母親也曾風光過,在府中就連蘇老夫人見了她也要客客氣氣的叫一聲姐姐。
大楊氏見柳媽媽如此,也知道她的心思,“媽媽只管放心,你是我的媽媽,這以後有你風光的日子。”
“夫人說笑了,奴婢一個老婆子要什麼風光的。”柳媽媽笑著說道,又細細為大楊氏解釋:“這藥也不知究竟是楊家還是蘇家傳下來的,只是藥性厲害著吶,一吃下去,便是那送子觀音娘娘親臨,也別想生下一男半女。”
大楊氏一聽忙用平帕子擦自己的手,“媽媽怎麼不早說,這香囊是那邊的,這藥也是她存下的?果然是姨娘養的,沒得如此心狠手辣。”
“夫人,這不大對吧?”柳媽媽凝眉說道,“不說阮姨娘是外邊買來的,便是二夫人也不是嫡女,不過是姨娘養的,她哪裡有資格弄來這藥。說句冒犯的話,便是夫人您也是弄不來這藥的。往前推個幾十年,咱們楊家和蘇家興旺的時候,那正經的小姐夫人沒有一百也有幾十,少說十個人中便有五個有這藥的。如今看著只有咱們楊家出來的大小姐,如今的蘇老夫人才有這藥。”
“果然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寶,還是柳媽媽知道的多。”大楊氏卻不隨柳媽媽一同感慨蘇楊兩家的衰落,只是想著若這藥是蘇老夫人的,怎麼說蘇老夫人都不會將這藥給小楊氏,蘇清詞卻是十分可能,只看著楊曄後院只有她一人生子,其他人便是連個音信也沒有。
“依媽媽看,這藥是不是又流到咱們楊府去了?”大楊氏問道,她就算與楊曄不親近,也斷不能看著自己哥哥子嗣稀少。
“之前奴婢便看著古怪,如見看來是確有其事了。”柳媽媽砸吧著嘴說道,果然是一代比一代狠,之前蘇老夫人尚且要留下一個庶子做做樣子,蘇清詞便是樣子也不裝了。
大楊氏靠在椅背上,呵呵的笑了起來,果然是天助她也,“媽媽休息吧,只是這事卻不能告訴別人。”
“那是當然,老奴又不是嘴碎的人。”柳媽媽說道,又將那藥丸裝進香囊,用帕子包好。
“玉葉,去給媽媽拿一串錢吃酒。”大楊氏揚聲說道。
“夫人客氣了。”柳媽媽笑著說道,心下想這大楊氏真是越來越小氣了。
玉葉進來開了櫃子拿了一串錢遞給柳媽媽,柳媽媽笑著退了出來。
在院子門口便遇到了春芽,春芽見柳媽媽罵罵咧咧,面子上十分不滿便問道:“媽媽這是怎麼了?誰惹媽媽生氣了?”
“哪裡有什麼事?春芽姑娘又多心了。”柳媽媽敷衍著,少說了兩句便離開了。
春芽便又笑著對其他人說:“不知道柳媽媽遇到了什麼事,我看著她袖子又藏著錢了。”
“誰知道遇到什麼事。”秋月說道,又用下巴指向大楊氏房裡,“那位早上撿了個破香囊就神秘兮兮的,連早飯也沒吃,就上趕著找了那個老貨過來。”
春芽知道秋月與柳媽媽有些過節,便又問道:“什麼寶貝香囊能這樣?”
“有人說看著像那邊那位的。”秋月又用下巴指向小楊氏那邊。
春芽會意,又與秋月鬥了幾句嘴,便回了耳房。
綺羅見春芽興致缺缺的回來,知道這是春芽沒撿到好處,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