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雖然逃過了兩支部隊的左右夾擊,卻也更加遠離了自己的防線和大本營,幾乎不再可能獲得來自後方的和支援。而離開了被自己搞得有點混亂的阿伯丁前線步兵方正,將要面對的是截斷了自己歸路的兩支陣列嚴整的千人隊。
更可怕的是,阿伯丁中軍帥旗之下,約翰將軍麾下彪悍至極的親衛隊,正嚴陣以待。
兩隊之間的那道縫隙,哪裡是什麼生機希望啊,分明就是通向無底深淵的地獄之門。
塔蘭託重灌騎兵大隊的大隊長知道厲害,想起了出動前弗蘭奇將軍的鄭重交代。當下不敢再猶豫耽擱,一手拉住韁繩,拔轉馬頭,右手長長的騎士往前一揮。
身後的騎兵跟在他後面,也一個接一個的策動坐騎,劃過一道漂亮的弧線,往來路的方向跑去。
被突破的阿伯丁陣列經過一段時間的混亂之後,已在各級長官的號令指揮下逐漸恢復了秩序。但還沒來得及按照中軍的指令布好陣型,與增援過來的兩支千人隊形成包圍合擊。那支可惡的塔蘭託重灌騎兵已經兜轉馬頭,再次斜斜的插入了他們的陣中。
一時間人仰馬翻,血肉橫飛,攻防雙方猛烈的撞在了一處。
弗蘭奇選擇此處作為反擊的突破點,自然是經過仔細觀察和考量的。
論整體戰力或各部隊的平均水平,阿伯丁毫無疑問要穩穩的壓塔蘭託一頭。但這並不代表兩邊的任何一支軍隊相遇,阿伯丁方面都必然能佔到上風。
坐在高頭大馬上的騎兵手中倏然刺出,泛著寒光的尖狠狠的扎進了一名阿伯丁戰士的胸膛,再從他的後背冒了出來。
的去勢並沒有停歇,藉助戰馬帶來的強大沖擊力,洞穿了緊跟在他身後的另一名阿伯丁戰士。
騎兵大喝一聲,手臂發力,竟把兩名身材並不瘦弱的戰士甩飛出去,砸到了前面密集的方陣中。
趁著敵人陣型混亂,騎兵隊長兩腿一夾,驅動坐騎向前狂奔,蠻橫地闖進了敵人的陣中。
塔蘭託的重灌騎兵不但騎士穿著厚厚的盔甲,就連戰馬也是身披重甲。當他們奔跑起來的時候,就像一塊高速運動的沉重鐵塊,其氣勢和衝擊力都極為驚人,誰敢擋在他們的面前?
即便嚴陣以待,眼前這個阿伯丁步兵方陣多半也是抵擋不住的。如今陣型被兩位同僚的屍體擾亂,就更不可能擋住重灌騎兵的狂亂衝撞。
“碰”的一聲,站在最前面的一名阿伯丁戰士被撞飛出去,口中噴出的鮮血一路灑落。
等他在地上翻滾掙扎著想要站起來的時候,狂飆猛進的鋼鐵猛獸已再次來到他面前,鐵蹄高高揚起,重重地踩在了他的胸膛上。
那戰士的胸膛就像一個被踩爛的西瓜一樣,整個都塌陷了下去。
而此時,在他被撞飛的這一段路程上,已是新增了幾具屍體。
重灌騎兵大隊長並不戀戰,在他的指揮下,整隊騎兵鑿穿了還沒完全恢復過來的阿伯丁步兵方陣,恰恰趕在兩支增援千人隊合圍之前,抵達塔蘭託的防禦工事。並從他們來時的缺口,返回到防線後方。
在阿伯丁的步兵拼命追趕過來之前,那道缺口已經再次被堵上。在他們面前的,又變回了堅固的防禦工事和擺好了陣勢的塔蘭託叛軍。
從這隊重灌騎兵出現,到他們衝陣殺敵,再到果斷撤退返回,這段插曲經歷的時間並不長,但阿伯丁的步兵方陣卻已為此付出了上百人的生命代價。
更重要的是,在正面對抗時被敵人殺入陣中,橫衝直撞,肆意殺戮,自己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毫無辦法,對戰士們的信心和士氣而言是一種毀滅性的打擊。若不及時地把他們撤下來,好好的休息調整,這支部隊恐怕就要廢掉了。
與之相比,付出瞭如此沉重的代價,戰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