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的日子,意圖馳騁官場……”
“不是,他是因為你離開的。”司徒夜將目光從默霜身上收回,雙目直視著頭頂的牆,“是因為知道了你師父把你交託給了我和你師父鬧翻了,我這身病痛是拜他所賜。”
“是師兄害了你?”默霜到現在還是不敢相信以前的師兄會變得如此心狠手辣。
“若不是熟人,我也不會大意中毒,他顯然是不想讓我娶你。”
一時間,默霜也不知怎麼為自己的師兄說話,他不該是這樣的人,究竟是這個世道改變了他還是他自己變了?
默霜在感嘆的時候沒有注意到司徒夜又深深地望著她了。司徒夜並未提及自己對默霜的感情,他對默霜不僅僅只是朋友的託付,他早就在望塵島看到過無憂無慮的默霜,那時她還是天真爛漫,摔壞了瓊姨的東西在捱罵,一臉的昏昏欲睡,都沒有注意到來客。
看多了絕色女子,也有不少紅顏知己,但突然的心動還是第一次,所以在駱坤託付之時,司徒夜沒有拒絕。
這次再見到默霜,她的感覺好像是經歷了很多,沒有了以往單純的笑容,像是走了太多的路,一臉的疲憊之態。
“你在想什麼?”司徒夜難得可以和心上人說幾句話,心裡也是很愉悅,卻沒想默霜臉色平靜,幽幽道:“如果我可以為門主取得解藥,門主可否答應我一件事?”
司徒夜難得的笑容生生僵硬在那裡,他忘記了江湖路是可以改變一個人的。他嘆了口氣,“你說來聽聽。”
“我想,帶走段憑風。我保證可以讓他不再出現在江湖。”
“你,莫不是喜歡上他了?”司徒夜忽然有些激動,抬手拉住默霜的手臂,“你可知道,他是朝廷要殺的人?”
“我知道,所以如果門主不能答應我也不會勉強。”默霜不忍心看到一個病人這麼痛苦的樣子,而這個病人還在為自己著想。
司徒夜見到默霜毅然決然的樣子,知道勸說也沒有用了,無奈地放開手,“我不能讓你帶走段憑風。”
微弱的燭光跳躍著,柔和的光線撒在默霜的臉上,忽明忽暗,她忽然道:“那麼,我想見他一面。”
司徒夜想了想,“可以,不過遊莫是不會答應的,到了晚上我帶你去。”
“多謝。”
從進門到現在,這是默霜第一次笑,司徒夜不禁暗暗失望了一番,明媚的女子終究還是逃不過劫數。
悲劍門百年看似很長,但其實在這個世間也不過是轉瞬的事,所有流傳在江湖的故事不過是別人的轉述,事實卻不一定是傳說那般,有很多真想總會掩埋在時光的洪流中。默霜生擒段憑風的傳聞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
自從段憑風被浮沉帶來了悲劍門的地牢,他對默霜的失望,對自己計劃的惋惜越來越淡,也許是地牢血池的作用,他開始逐漸對過去的事迷迷糊糊,快要失去神志。
“當你接受血池洗禮七七四十九日後,你將變得沒有意識。”遊莫站在血池的外面,看著半死不活的段憑風,“段兄,你不要怨我。”
“你沒有資格說這句話。”段憑風聲音冰冷帶著刺,遊莫伸手扳動了旁邊石壁上的機關。本來半個身子淹沒在血池中的段憑風被鎖鏈吊了起來,懸在半空中。
“段憑風,在你還有意識時我希望你可以清醒地聽我說完,我從未忘卻你我之間的情意,只是我心愛之人和我的孩子都在那人的手裡。”
“不用說了,遊莫,若是我絕不會這麼做,你根本不動情義二字。”
遊莫被段憑風說得啞口無言,他默然將機關扳回去,段憑風又重新沒入血池裡。臨走前遊莫深深看了眼與血池融為一體的段憑風,眼底是無奈和思索。
“秦默霜。”段憑風重新落入血池,只覺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