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池塘中聳立一座奇型假山,被清澈的湖水圍繞,而在其上面,零零星星的生長著幾株花草,池塘邊上,幾株垂柳迎風搖曳,婆娑而舞……
蕭峰伸手取過面前的一個酒盞,重重的猛斟上了一大碗美酒,一口而盡,旋即目光停在了段譽身上,眉宇間略微有著詫異,道:“二弟看你這般模樣,怕是對明日之事,頗為不放心啊!”
段譽聞言,微微點了點頭,在這種時刻,如今頗有手腕的段譽,也是顯得略有些忐忑,這一次,他下的賭注實在是太大了點,只要稍出差錯,便是會牽連整個大理段氏,這叫他如何能安心?
“明日,也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片刻後,段譽終於緩緩出聲問道:“哎,便是決戰之時了,若非事已至此,我又如何願意大動干戈??”
段譽一口喝盡酒盞中的美酒,隨即對著蕭峰和慕容復,露出一個笑容,只不過,那略有些勉強的笑容,也是暴露了其心中的忐忑。
“這個時候,你還有其他的選擇麼?”一直沒有說話的慕容復靜靜的玩弄著眼前的酒盞,輕聲道:“既然沒有選擇,又何必自找麻煩,該是如何,就如何,退一萬步講,即便明日敗了,但起碼,你盡力了……”
“我明白,但是這一次,我可是將整個大理段氏都賭上去了啊!”段譽輕輕搖晃著酒盞,看向慕容復的眼神突然複雜了一些,道:“如果不是慕容公子願意相助,也許這一次我是必敗無疑!”
“知道我最反感你哪一點麼?”慕容復淡淡的笑道。
段譽聞言,面色微微一怔,忍不住的道:“哪一點?!”
慕容復並沒有回答段譽的話,而是伸手取過面前的一個酒盞,慢條斯理的斟上了一杯美酒,衣袖一撫,酒盞瞬間向段譽隔空飛去:“那就是總喜歡把廢話掛在嘴邊!”
聽著慕容復的話,段譽也是臉色一愣,旋即苦笑著搖搖頭,雙手夾住迎面而來的酒杯,隨手放到嘴邊,一口喝乾:“赫赫,慕容公子說得是,這些廢話就不多說了,幹!”
就在三人喝酒之際,慕容復端著酒盞的手卻是微微一頓,眼中凌厲之色閃爍,那般氣勢,竟是連蕭峰、段譽這等實力都是暗感心凜,旋即他的聲音,也是在這小院之內迴盪著:“是誰,出來!”
“嘭”一指洞穿牆壁,與此同時,一道身影緩緩的從牆壁的那端躍出,而後逐漸清晰的出現在了眾人眼中。
此人的身形落下,卻是不由得狼狽萬狀,看都未看院中的慕容復三人,便是低頭雙手合十,連忙說道:“對不起……對不起…小僧匆匆趕來大理,是有事要找大理鎮南王,只是走到這王府迷了路,又不敢驚擾府中護衛,故而…故而才,總而言之,小僧,小僧絕不是小偷,施主,施主勿怪!”
聽得這道熟悉聲音,慕容復體內即將噴湧地內力悄然一滯,眼睛一凜,藉助著月色下那微弱星芒,總算是瞧見了來人的模樣!
“小和尚?”熟悉的臉頰,標誌性的呆訥表情,令得慕容複眼睛一縮,旋即看清了來人:“咦,是你?虛竹?”
虛竹聽到慕容復的話,也是驚愕的抬起頭,望著慕容復的臉龐,驚喜道:“慕容公子,真是太巧了,沒想到能在這裡遇見你?對了,你怎麼也在這?”
在眾人發愣間,慕容復也是一笑,手指一晃,散去剛欲點出第二記參合指的內力,旋即為面色略帶無奈道:“你怎麼鬼鬼祟祟的在鎮南王府亂竄?我剛才還差點以為你是刺客!”
這突如其來的問題,令得虛竹訕訕的不知道如何回答,抓著腦袋,呆呆地道:“是這樣的,我寺接到天龍寺枯榮大師的傳信,所以特意讓玄生師叔帶五百羅漢前來助鎮南王掃清內患!”
“玄生師叔便讓小僧先行一步,可是待到小僧抵達大理之時,天色已晚,小僧拜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