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捨,終是跟著那騎者走到馬車邊,上了馬車。
馬車掉轉頭去,行駛的並不快,只走出小段路,從宅第內衝出一個人來,站在門前,隨即一屁股坐在大門前,嚎啕大哭。
楚歡覺得煞是奇怪,猛然間想到一件事情,上次與裴績在酒樓飲酒,聽到駙馬黃庭朗悄聲細語,那意思似乎是要去霸佔一位秘書郎的妻子,難道眼前那一幕,便是黃庭朗所說的事情,方才被帶走的婦人便是駙馬垂涎的女人,而坐在門前嚎啕大哭的便是那位叫做周燎的秘書郎?
楚歡心下大是吃驚,事情該不會如此湊巧吧?
周燎哭的傷心無比,楚歡眼看著那馬車越走越遠,腳下一動,不再猶豫,直往那輛馬車跟了過去,楚歡的腳下速度不慢,與那馬車保持著一定的距離,瞧見那馬車拐過幾條巷子,終是來到了一座宅院門前,楚歡停下腳步,躲在暗處盯著,這一路跟來,他臉不紅心不跳,雖然消耗了一些體力,卻並不感到疲累。
如果猜得沒有錯,眼前這座看起來很普通的宅子,想必就是駙馬黃庭朗的秘密私宅了,駙馬府自然不可能在這樣的地方。
馬車停下來,婦人從車中下來,站在門前,大門已經開啟,旁邊有人催促著婦人進去,那婦人猶豫不決,忽地捂著臉,轉身便走,早有人上前去,一把將婦人扯住,那婦人掙扎起來,卻被矇住嘴巴,幾個大男人硬是將他拖進府內,府門瞬間關上,那輛馬車也很快就離開,門前恢復一片平靜。
楚歡握起拳頭,看到婦人剛才的反應,更確定這婦人是被迫,他此時也管不得這婦人是不是秘書郎周燎的妻子,霸女之行卻是活生生髮生在自己眼前。
楚歡微一沉吟,身形一閃,拐到旁邊的一條小巷子中,繞到了府邸的後院,這府邸高門深牆,牆外則是一排高大的樹木,四月降至,大樹上已經恢復了翠綠,很為茂盛,楚歡四下裡看了看,這條小巷內罕無人跡,死寂一片,倒是院內傳來一陣陣悠揚琴聲。
楚歡抓住樹幹,靈敏地攀爬上去,茂盛的枝葉已經伸展到牆內,他身若輕鳥,靈似猿猴,動作矯捷靈敏,悄無聲息地隱在了茂盛的枝葉之中,向院內望去,竟是發現裡面火光通明,一張大椅子上,正坐著兩日之前見到的那位駙馬黃庭朗。
黃庭朗穿一條月白色長褲,身上亦是月白色輕衫,但是卻敞著衣襟,保養得細皮嫩肉的胸膛便顯露出來,一隻手端著玉杯,旁邊放著一張小桌子,上面擺著瓜果酒品,一名歌姬就在不遠處撫著琴。
黃庭朗顯然是個很小心的人,距離他不遠處,另有兩名勁裝漢子,楚歡雖然隔得有些距離,但是院子內燈火明亮,倒也能夠清晰看到那兩人的身形,那兩人個頭差不多高,楚歡只瞧一眼,就知道這兩人並非善善之輩。
楚歡眯著眼睛,悄無聲息,靜觀其變。
沒過多久,楚歡就見到先前那婦人已經從一條小石道緩緩過來,婦人身後,則是跟著一名大漢,那婦人低著頭,走得很慢,但是行走姿勢卻是頗為動人,燈火之下,自有一番良家婦人的成熟韻味。
黃庭朗瞧見婦人過來,放下了手中的玉杯,卻是拿起桌上的摺扇,“譁”地一聲開啟,悠然扇起,眯著眼睛盯著緩緩走近過來的婦人。
那婦人距離黃庭朗五六步遠,緊張無比,瞧見敞著胸膛的黃庭朗,心中害怕,轉身又要走,身後那大漢張開手攔住,黃庭朗卻已經搖著摺扇站起身來,笑眯眯道:“周夫人既然來了,就陪我好好喝上一杯,又何必急著走?”
婦人噗通跪倒,顫聲道:“賤婦見過駙馬!”
駙馬搖扇上前,“啪”地合起摺扇,蹲在婦人身前,用扇端挑起婦人的下巴,燈火之下,看到婦人那張漂亮的臉蛋,輕聲道:“夫人果然是貌若天仙,前番在街上見了一次,讓本駙馬日思夜想,茶不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