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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部分

和其他女人做的時候怎麼樣,有沒有弄在裡面,他應該並不忌諱有孩子。她和他做了三次,他都在她裡面釋放,事後卻沒有給藥她吃。

是啊,一個親王怎麼會忌諱有孩子?

其他皇子她不知道,奇怪的是,但他和賢王、太子、夏王、寧王,這幾個爭鬥得最激烈的男人都還沒有子嗣。

他雖不避孕,但她卻有,她從北地過來的時候,就帶了避孕的藥,前兩次,事後她都吃了,這次沒有帶上,是根本沒想到兩人還會做這種事。

她知道未必就會懷上孩子,問他要藥是不可能的,回去了她一定要吃藥,也許遲了,但她一定不能懷上孩子,懷上他的孩子……

她昏昏沉沉的想著,男人已飛快套上褻褲下了榻,她聽到翻箱倒櫃般的聲音,他的身影忽左忽右,似乎焦急的找著什麼。

很快,他回到榻邊。他目光雖怒,出手卻極輕,將她輕輕抱離原來的位置,抱到自己懷裡。

他也坐到榻上,氣息粗啞卻一聲不響伸手往她額上摸去,她無力地閉上眼睛,這狀態比死難受,要昏不昏,要痛極痛,只要不再被逼做那種事,她也不再難為自己,伸手攀住他的脖頸,微微喘著氣。

他的身子在她的手觸上他頸項的時候似乎震了震……

傷口一疼,卻是被一支冰涼微鈍的東西抵上,隨著他快速又輕柔的動作,她明白過來,那是鑷子,他在替她將瓷屑從皮肉裡揀出來。

很快,她只覺一陣大痛從額頭傳來,不禁低低嘶吟出聲……原是他正掌著一塊帕子,緊緊捂在那破口流血的地方上。

她呻吟著,指甲忍不住摳住他頸上的皮肉。

攏在她腰上的手一緊,捂在她額上的手也隨之微不可感的一顫,他的聲音嘎啞而來,“活該,痛死了倒好。”

她淡淡反問,“我死了,你便開心了,是不是?”

他一怔,隨即怒道:“閉嘴!”

睜眼開來的時候,帕子正從她額頭下來,從她鼻翼擦過——

帕子沾著鮮血的腥香,又混著一股濃重的油膩味道,原來,剛才那個碗確是夏王兩個丫鬟遺留下來的。她想。

不知道是血液的腥氣,野牲的油膩味道,還是那兩種味道混合而成的古怪味道,還是那段冰冷的回憶,突然讓她胃腑一顫,想要嘔吐的感覺當即排山倒海而來。

她難受之極,撫住心口,便要掙離他的懷抱,到榻邊吐出來。

他一怔,隨即眸光一沉,並不肯讓她離開他分發毫,她被抓得緊緊的在他懷裡,她咬牙道:“我想吐。”

他又是一怔,卻仍是沒有放開她,只將箍在她身上的手臂稍稍鬆了,她凌空探頭,明明胃裡難受,卻吐不出丁點東西。

他一直在她背脊撫拍著,全然無用。

她心裡一慟,個把時辰前,也是在這個帳裡,她還對自己說,她最困難的時間已經過去了。

原來不是。

單是這陣油膩味道已足以勾起她所有痛苦的回憶。

她被他丟在帳裡,一天一夜,滴水沒有,還是問夏王拿野味充的飢。

她突然發現,他一手猶自捏著帕子,神色卻已大變。本來,他另一隻手已從藥箱拿出紗布、膏藥,此時,卻僵在半空。她漠漠掃去,那帕子上面沾了些骨屑和肉末。

額頭從瓷碗上沾來的吧。

這一剎,她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她只得自己狼狽之極,僅存的最後一絲自尊似乎也在這片骨剩肉面前粉碎乾淨。

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她突然發瘋一般,狠狠推向他。

他仍然盯住手中的帕子,沒有絲毫防備,竟然鬆了手。

她跌到榻上。

忍著腦中暈眩,她咬牙爬到到榻角,顫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