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是和段淮岸談戀愛,我肯定是無條件支援的,但是結婚,說實話,我不敢想他爸會以什麼樣的眼光看待你。”
即便換做是許芙自己,她都無法接受自己和自家保姆的兒子談戀愛。
“段淮岸的爸爸?”懷念有些茫然?,“他爸爸儒雅,隨和,挺好相處的。”
“你說的這兩個詞,和我聽到的人?,完全不一樣。”許芙側眸睨她,滿臉驚恐,“難不成段淮岸有兩個爸爸?”
“……”
電梯一路直達地下一層,中間沒有任何停留。
許芙朝懷念揮了揮手:“我走啦,記得幫我照顧好我的未婚夫。”
懷念差點兒沒發應過來她口中的未婚夫是誰,反應過後,啞然?失笑:“你接受的還挺快。”
“那不然?呢?”許芙話鋒一轉,說,“不過你真?的,給他做個檢查吧。我倆剛在病房裡聊了沒幾句,他又?進洗手間了,他腎功能是不是不太好?”
正好電梯金屬門緩緩合上,懷念僥倖不用回她這個敏感的問題。
送走許芙這尊佛之後,懷念按下“12”樓,回到辦公室。
短暫的午休就這樣兵荒馬亂地結束,她又?得接著連軸轉的工作?。
三天的清明假期眨眼即逝。
等上班族復工後,過了兩天,懷念才輪到休息日。
這次休息日還是24小時值班後的休息,而24小時的值班往往都是要到下午才下班。本來今天上午就能下班,結果這忙那忙的,等到下午五點才下班。兩天的休息日,就這麼被壓縮成了只有明天一天的休息日。
懷念下班前處理的最後一件事是,給病人?辦理出院手續。這位病人?好巧不巧,正是遲徑庭。
懷念進他病房的時候,遲徑庭正在打電話,手機擱在病床上,開著揚聲器。電話那頭的女聲很暴躁,“你再不出院,以後就別進遲家大門了。”
“真?的可以嗎?”遲徑庭吊兒郎當道,“我真?的可以不用回家了嗎?媽。”
“趕緊出院,後天兩家人?一塊兒吃飯,你穿的正經點兒。”
“什麼叫正經點兒?我平時穿的還不正經嗎?”
“你平時穿的,我都懶得罵。”那邊停了下,像是在思索什麼樣的才叫正經,好半晌,聲調抬高,說,“就像段淮岸那樣穿,聽明白了嗎?你整天和段淮岸混,就不能學?他點兒好的?人?現?在開公司,混的風風光光的,你呢?你倒好,喜歡開酒吧,沒個正行……”
接下去,就是一系列數落的話語。
把遲徑庭和段淮岸進行對比,把遲徑庭說的一無是處。
遲徑庭乾脆利落,將手機靜音了,然?後轉頭問懷念:“出院手續辦好了?”
懷念將他給自己付錢的黑卡遞還給他:“都辦好了,你可以出院了。”
遲徑庭:“行,麻煩你了,懷念醫生。”
這聲稱呼說完,遲徑庭像是給自己逗樂了,“以前叫你小保姆,後來叫你懷念同學?,萬萬沒想到有朝一日,你居然?成了我的主治醫生。怎麼回事兒,你的地位一天天變高啊?”
懷念看著他,只是笑笑沒說話。
一切東西?都收拾好,遲徑庭下樓。
懷念叮囑他,術後的注意事項,遲徑庭聽了會兒,沒忍住笑:“行了,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兒,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你放心吧。”停頓幾秒,他欠欠地補充,“我要是身?體不舒服了,你能來段淮岸家看我的病情嗎?”
懷念瞅了他一眼,語氣溫吞,用最溫軟的語氣,說最傷人?的話,“你打120應該會更快一點,因為我有時候會在手術室做手術,我怕我手術做完,你已經成一具屍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