廂內又悶又熱,懷念渾身冒汗,“……我不會。”
“剛剛不是往我頭上戴髮箍嗎?”他神態慵懶又愜意,好似箭在弦上的人不是他一般,還有閒工夫撥弄著她腦袋上的貓耳朵髮箍,“兩個頭,你不能?厚此薄彼。”
懷念的腦袋轟得一下?炸開了?。
他按著她的手,哼笑了?聲:“想快點兒上樓,就快點兒給我戴上。”
懷念眼裡浮現層薄薄的水汽,她咬著唇,磨蹭著動作。段淮岸的手並沒有閒著,沿著她的膝蓋往後,揉捏著她。車廂內的水汽愈來愈多,溫度愈發升高,逼仄滯悶的仿若遲遲未來的盛夏。
懷念把?這當?做一項任務,哆嗦著完成後,還沒來得及抬眼,整個人被他擁入懷中,感受著跌宕起伏的波瀾。
段淮岸垂眸看著她,看著她清純的臉染上了?綺糜的欲,看著她白皙的臉頰泛起曖昧的紅霞,看著她眼神迷離,看著她緊抿的唇線,臉上的表情緊張又愉悅。
一切都是因為?他。
只有他才?能?影響她的情緒。
“寶寶,”段淮岸喉結滾動,話語裡佔有慾強烈,“說喜歡我。”
懷念仰著頭,感覺身體都不屬於自己,她眼角微微溼潤,咬唇壓抑地?喘。
耳邊,是他一遍又一遍地說:“快說喜歡我。”
“說你愛我。”
“只愛我。”
她眼角滑出一滴淚,化成他懷裡的一灘水,她失神地靠在他肩頭。過了好一會兒,段淮岸發出聲悶響,他們之間似形成世間最小面積的湖。
他嗓音帶著黏沉的啞:“為?什麼?不說喜歡我?”
他氣息滾燙,密密麻麻地?湧進她耳蝸裡,也湧進她的心裡。
懷念渾身發軟無力?,蹭了?蹭他的頸窩,呼吸灑在他頸間喉結處,她吸了?吸鼻子,聲線都帶著餘韻在抖,“……我喜歡你。”
段淮岸掌心扶著她的後腦勺,聽到她這聲後,偏頭親了?親她的額頭:“寶寶好乖。”
……
兩個人在車裡又待了?會兒才?下?車。
懷念下?車時,看到後座真皮座椅裡的混亂,她情潮未退的臉,更紅了?。
她轉眸看段淮岸。
他由來抽離得很快,此時此刻,臉上沒有半分情緒,神色清淡寡冷,渾身散發著不近人情的疏離。他似是發現了?什麼?,彎腰,撿起掉落在地?的那?塊巴掌大小的布料。
懷念渾身不自在:“你還給我。”
“溼了?穿著不難受?”段淮岸自顧自地?將其塞進自己的口袋裡。
“……”懷念的大腦幾近空白,有種窒息的感覺,“你還給我呀。”
“不行呢。”段淮岸摟著她進了?電梯,電梯門關上,他旋即低頭湊近她,有一下?沒一下?地?親著她,兩個人彷彿連體嬰,“我陪你看房,這是我的報酬。”
懷念推開他:“我寧願給你錢。”
段淮岸:“我有的是錢,不缺錢。”
出了?電梯,回到家裡,懷念無奈:“我要把?它洗了?,你還給我。”
“我洗。”段淮岸神情慵懶,話語裡卻帶著不容拒絕的意味,“我先給你洗澡,洗完澡再洗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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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淮岸的放縱日?子只有週六這天,因為?週日?一大早,懷念的生理期如約而至。
懷念的生理期持續一週。
這一週,段淮岸都很規矩。
五月眨眼就過,與五月一同結束的,是懷念的門診工作。懷念看了?眼六月的值班表,她六月最後一週安排了?門診。
而許芙和遲徑庭的婚禮恰好就在那?周的週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