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裡,女生應該都是柔柔弱弱的這麼想著他也這麼說了出來。
聽到謝兆這麼說,宋知了臉色瞬間不是很好:“哪來的刻板印象?”
她最討厭別人用慣常的那一套來定義自己。
女生應該乖巧,應該學習好,應該是溫順的花。
從小到大她聽過太多的應該。
在老師的辦公室裡,在同學嘲笑的言語中。
所有人都在告訴她應該怎麼做,可是本來就沒有什麼事情是應該的。
為什麼要給她加這麼多的束縛?
她會成為什麼樣的人,會走哪條路,歸根結底不都是她自己的事情嗎?
所以現在面對謝兆,宋知了依然說出了和曾經一樣的話:“關你屁事。”
她有著她想走的路,有著想要去往的山川河流,怎麼可能一句“應該”就把她困住。
宋知了看著謝兆,眸子裡全是輕蔑:“至於你,菜就多練好吧。”
“天天就會動些歪心思,你不覺得自己很像陰暗地帶的生物嗎?”
“聽過竹鼠沒,一旦暴露在陽光下幾個小時就會死亡。”
“你和它一個樣。”
出來就只有被揍的命運。
謝兆雖然沒聽過這類生物,但不難聽出來宋知了在把他和老鼠做類比。
他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屈辱!
然而還在隱隱作痛的腦袋還在提醒亂說話的後果。
這時候謝兆難道動了點腦子。
宋知了和謝今宴現在誰都沒有掏槍,說明他們並不打算馬上把自己淘汰掉。
這對他來說並不是一個好訊息。
雖然謝兆並不甘心現在就被淘汰掉,但面對一個武力值高的宋知了和不知道為什麼精神力提高的謝今宴,他根本沒有勝算。
在外面的時候別人都顧及著他的身份,就算出了事也有人幫他擺平。
所以他才一直很肆無忌憚。
但是現在,謝兆清楚地知道上面的兩點撼動不了面前的兩人分毫。
謝兆突然有點恐慌。
這種感覺就像他的周圍本來是被人簇擁著的,在某一刻突然回頭,卻發現他的身後空無一人。
他失去了自己一直以來的依仗。
對於未知的恐懼在這時倏然都漫了上來,謝兆的手心開始出汗。
“兄長。”他抬頭看向不遠處靠在樹上的謝今宴,擠出一絲笑容:“兄弟之間沒有必要做到這一步吧。”
謝今宴懶懶地掀起眼皮,瞥了他一眼。
“那種兄弟?”他問。
“是會攛掇我身邊的人背刺我的兄弟,還是把我扔在火海里的兄弟。”
隨手從旁邊的草叢中揪下一片葉子,在指尖轉了兩圈,謝今宴猛地把它甩向謝兆。
破空聲貼著耳邊響起,謝兆的臉上一痛,直到有血液從他的下巴處匯聚滴下後,他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了發生了什麼。
謝今宴用葉子劃破了他的臉。
對面,謝今宴直起身子,平淡的眸子裡帶上了些好整以暇——
“哪種兄弟,你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