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看這位小夥子頭髮、眉毛上全是雪。好象他已經站在雪地上等了許久。這位產婦家離巷口還有一百多米路。婦產科醫生揹著產科器械邊走邊問那位小夥子道:“是你打的急救電話的吧?”
這位小夥子連忙點頭道:“是的,是的,你們可也來了。”
婦產醫生說道:“現在知道急了。這麼大的雪,開車出來容易嗎?你知道你老婆要快要生了。怎麼不早把你老婆送到醫院呢?”
小夥子連連叫苦道:“本來婦產醫生給我老婆算好的,還有一個星期才到臨產期。誰知道今晚就‘破紅’了。我們本來想能不能等第二天早上,再去醫院。也是現在看來一分鐘也不能等了。”
“哦,是這樣。那你老婆是不是被東西碰到了。或者搬什麼重東西了?”婦產醫生接著問道。
小夥子回答道:“沒有,自從俺老婆懷孕後。她就成了我們家太上皇了。我們家就我一個男孩。她這一懷孕全家人都圍著她轉。誰敢讓她幹什麼重活。更不敢碰她一根手指頭。”
婦產科醫生放心了,說道:“哦,是這樣。沒碰到就好。那可能就是早產了。”
他們說著便來到產婦家門口。未進到院子裡便聽產婦的叫喊聲。便大家連忙推門進去。又來後邊堂屋。跺去腳上的積雪,這才進到房子裡。跑進了臥室,姜玲一看產婦這時在躺在赤裸著下半身大叫著。屁股早以被血水和羊水泡透了。婦產科醫生跑上了來去簡單檢查了一下說:“看來羊水早破了,馬上孩子就要下來了。快大夥把她抬上車吧。”
姜玲聽忙放下手單架,大家齊動手,把那位產婦抬上單架,蓋好了棉被。又把她抬出來房間。一路小跑地抬到救護車後面。把產婦抬上救護車,產婦的丈夫(剛才和婦產科醫生對話的那位小夥子)還有產婦的婆婆和她孃家媽。都先後爬上了救護車。
還好救護車裡有空調不怎麼冷。婦產科醫生轉過面對著姜玲說:“現在我們就馬上來接生。你幫我的助手。”
姜玲聽到婦產科醫生說讓她當助手,姜玲在上護校時,也學過兩天婦產學。可是接生這還頭一次遇到。便搖頭道:“接生,我可從來沒幹過。”
婦產醫生一聽便生氣地說道:“沒幹過,沒關係,只要你照著我說的去做就行。”婦產醫生說著,嘴裡還小聲地嘀咕著:“這些年青護士,下來什麼事都不會做。我們那時從醫學院畢業什麼事,都得做。哪科病人都要會看。”
婦產醫生這樣一說,嚇得姜玲也不敢說話,只是心裡在想你是醫學院畢業的,也是學臨床醫學的。當然哪科病都要會看了。我可是小小護校畢業,哪裡見過這些。
姜玲正想著,就聽那位婦產醫生對她說:“還愣著幹什麼?來跟我一起坐,開啟產包,帶好橡膠手套,主要是要保護好會蔭部。”
姜玲便跟著這位老資格婦產醫生做了起來,帶上橡膠手套。
這時婦產醫生又轉過臉來對著正在嚎叫的產婦說道:“好了,宮口已經完全開了。你隨我節奏,吸氣——呼氣——用勁。再用勁——怎麼向沒吃飯的一樣。用勁——好了,看到孩子頭了。孩子馬上就要出來了。用勁——”
隨著一聲:“哇哇。”地孩子順利地落地了。姜玲還是頭一次見看出生的嬰兒。只見他滿頭是血水。髒西西得,臉上都是細細的胎毛。原來剛出生的嬰兒這樣難看。沒容姜玲多想就見產婦的胎盤也隨之下來了。
婦產科醫生伸出手,也沒有看姜玲就說道:“臍帶剪。”
好在姜玲在護校時學過什麼樣子是臍帶剪。姜玲立馬把臍帶剪遞到婦產科醫生手裡。這位婦產科到底是幹一二十年市人民醫院婦產科老醫生。手法嫻熟讓人看不得不佩服。她很快地剪掉臍帶,又把它包紮好。再仔細地檢查過胎盤。便挺了挺腰對身旁那兩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