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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部分

她和歐陽東僅僅是朋友,是比較要好的那種男女間的朋友關係,至少現在是這樣。粟琴在屋子轉了好幾圈,最後從冰箱裡取了聽飲料,一個人悶悶地坐到沙發裡,無聊地看電視打發時間。她為了來看歐陽東,已經推掉了好幾個朋友的邀約,這時候要是突然反悔再去和朋友們見面聚會,她都不知道該怎麼自圓其說。

她給歐陽東掛了好幾個電話,他的手機根本就撥不通,只有一個女聲反覆地提示說:機主已出服務區。

什麼叫"已出服務區"?這鬼東西死哪裡去了,居然就會出服務區!

邊看著無聊的電視劇邊恨恨地咕噥的粟琴很快就發現一件讓她驚詫的事情。這屋子收拾得太整齊了,連電視機頂上也看不見什麼灰塵,在電視櫃上那兩個花瓶裡插的是新鮮的梅花,櫃子面上落了黃黃紅紅的好些花瓣和花骨朵,要是仔細地嗅嗅,這空蕩蕩的客廳裡還飄蕩著一絲清爽的香水氣……還有,她手裡拿著的飲料是可樂啊,歐陽東從來不喝這種東西,還說什麼這高糖的碳酸飲料對運動員的身體沒有好處。她依稀記得,剛才開啟幾個房間門打量時,似乎還有個房間裡那種清爽的香水氣特別地濃郁,還有,大洗手間裡的壁櫥裡好象還擺放著好些女人用的化妝品……

粟琴現在就一臉陰霾地站在這些化妝品面前,咬著牙死死盯著這擺滿壁櫥上下兩格的大大小小的瓶子。

這都是名牌貨,控油潔面泡沫、爽膚水、滋養液、面霜、日霜、晚霜……林林總總一大堆,光面膜的就有兩種——一種是用於油性面板的,一種是用於中性至乾性面板的。呀!兩種!這就是說,歐陽東這裡居然有……她簡直不願意想下去,這死東西難道會……

想起這種教人噁心的麻糊事,粟琴驟然打了一個寒顫,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她突然就覺得這裡實在不能呆下去了。謝天謝地,她和歐陽東這混帳東西沒什麼太深的交往,幸好她以前只是挽過他的胳膊而已,幸好她已經斷然拒絕了她母親為她提說這門親事的可能,幸好她看見了這些……她怎麼可能找一個這樣的人*人!

歐陽東!她捏緊了了拳頭咬牙切齒地吐出這幾個字,要是這傢伙現在敢出現在她面前,說不定她會狠狠地踢他兩腳來解氣!

可當她拎起自己的小包準備逃出這房子時,她卻突然想起來一件事。這房子裡就一個房間明顯住著一個女人,因為那屋子裡的床頭上就一個蓬鬆的高枕頭;歐陽東自己的房間簡陋得幾乎沒什麼象樣擺設,而且根據自己對他的瞭解,他似乎也不象是能幹下這種噁心事的那種人——這點粟琴也不能完全肯定,畢竟她和歐陽東有一年半時間沒碰面了,這個世界教人學壞多容易呀?何況,他大概也不能是一張純潔的白紙吧……最多也只能算是沒被完全染黑的白紙而已。

粟琴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會重新坐到沙發裡,就捧著那聽飲料傻呆呆地發愣,直到防盜鐵門的鎖發出很響的咔噠聲,她才從怔怔的出神中被喚醒過來。

一個穿件和她身上那件大衣差不多款式的深色敞口時裝大衣的女人一邊把鑰匙從鎖眼裡取出來,一邊揎開門走進來。

前一陣,在一次同學間的聚會上,邵文佳認識了一個談吐舉止都很有風度的男人,這人有三十四五歲的年紀,是法國一家名牌時裝在這個省的總代理商,同時還代理著兩個其它牌子的手錶和飾物,人很能幹,也很健談,在那次聚會上,邵文佳就能感覺出這人對自己有很強的好感,當第三天那男人邀請她去喝咖啡時,她答應了。她能感到這人的誠摯。他為了得到自己的聯絡方法,一定花了不少心思,因為極少有人能知道她的電話號碼,而傳呼機哩,要是不熟悉的電話或者不熟悉的姓氏,她壓根就不會去回。

今天又是這人請她吃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