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方的一塊塊魚肉,秦昭在一旁搗騰著高壓鍋。“她看見你東子哥來了,在樓下拉著我說了好半天話。”
“又想把哪家的女孩說給歐陽東吧?”秦昭一聽母親的話就知道下文,“你看見高壓鍋的氣嘴子了麼?怎麼一轉眼就不見了。”她接過母親遞過來的氣嘴,“您就省省心吧,他一個踢球的,也算是明星了,身邊還會少了圍著他轉的女……女孩?這些事您可千萬別管,弄不好,您就兩頭不討好。他們這些踢球的……”畢竟是在母親面前,有些話她一個姑娘家也不好說出口,秦昭只用幾聲冷笑表示自己的想法。
女兒的話讓母親停下手裡的活計,她想了想才說道:“東子不是你說的那樣人,他這人本分,不會去做那些事情。”殷素娥為歐陽東做的辯解和開脫有些蒼白。
秦昭撇撇嘴,懶得和母親爭論。剛才她還用這些試探過歐陽東哩,那個傢伙做賊心虛,連一句辯解話都沒敢說。
“吳老師這回介紹的是她侄女,在市上的防疫站做會計,還不到二十五歲,人長得漂亮俊秀,也勤快能幹,身高也合適,有一米六八哩,和東子走在一塊兒也般配;”她說著,啪地一聲拍掉秦昭手裡拈起的一塊兔肉。“就知道吃!媽和你說正事哩。你說,這回東子會答應見見面嗎?”
“我看難。我聽他那個去西藏的女朋友說過,歐陽東心裡一直有一個人,不過那女的現在到上海打工去了,好象是他的校友,以前還是莆陽電視臺一個什麼節目的主持人吧,人挺漂亮的,又很有氣質。”
“我怎麼沒聽東子說過?”
秦昭白了母親一眼。這樣的事情誰還會天天掛在嘴邊呀?
吃飯時,殷素娥總算沒提這件事,不過她問了很多歐陽東的事情,包括粟琴給他惹下的那堆麻煩事,罷了她說道:“這女孩做事太任性了,要是娶回家來,還不知道會生出什麼事哩。”
母親的話立刻招來女兒的白眼,歐陽東就苦笑起來,按他的經驗,接下來又該給他介紹一個正經物件了。他能理解殷老師的苦心,在她心裡,自己就算是她半個子侄,婚姻這樣的終身大事,自然需要她來親自過問。可問題是,眼下自己真是壓根兒就沒這個心思,他還不想這麼年輕就被婚姻舒服住自由的手腳,他才二十五歲,正是能踢能打的好歲月,他心裡還有個不想也不敢對人言說的理想哩。
那是個什麼樣的理想哩?
自然是再進國家隊。
歐陽東也知道,上一次他僥倖踏進國家隊的門檻,那是因為好些個國家隊隊員都有傷或者有重要比賽,無法來省城參加集訓,他是臨時被教練組撥拉進去充數的。可那些沒傷沒病的國家隊隊員們在媒體和球迷前的風光勁兒給他很大的刺激,閃個不停的閃光燈、球迷舉在手裡的小本子、被一聲聲高聲呼喚著的名字……還有每天都能在電視報紙上看見的模樣和名字,這些都不是他這個國家隊的新丁能比擬的。除了本地的一家電視臺對他做過一次簡短的專訪——好象還一直沒播出哩——就只有莆陽電視臺和慕純江日報來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