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如此,它有著不錯的空間道紋,卻無法加上堅固屬性,即使能夠成為空間道器,本質上還是一段木頭,稍一用力,就會斷折,這樣的道器,實用性要差出許多。
取出石灰,將髮簪埋入其中,等了片刻,泡入醋中,又待一刻鐘,取出洗淨,塗上明膠,用細砂研磨,直到露出清晰的木紋。
任道遠一臉的凝重之色,取出大大小小數十種不同規格的刻刀,先對髮簪修形,斷掉錯失的紋理,最後再取了木膠,將暗合天道的紋理接駁在一起。
全身心的投入其中,不曉得時光流逝,轉眼間,啟明星已經升起。直到最後一段紋理接駁完成,再次塗上明膠打磨,任道遠心中一片忐忑。
按照夢境之中所見道術,此時手中的髮簪,應該已經是一件製作完成的道器,只是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成功,如果成功,這件空間道器的大小又是多少。
放下手中的髮簪,抬頭一看,兩個小丫頭早已經裁剪完成,與自己劃下的線條一般無二,端的是好手藝。不過兩個丫頭正是貪睡的年紀,平日裡又睡的早,在裁剪完成之後,早已經支撐不住,靠著椅子,趴在桌上,已然睡熟了。
看著兩個熟睡的丫頭,任道遠嘴角含笑,眼中帶著一絲憐惜。閉上眼睛,全無半點睡意,心中將髮簪的道紋細數一遍,作到胸有成竹。
左手拿著髮簪,伸出右手食指,在道紋之上,依次輕點,連點十餘下。一股莫名的力量,讓任道遠熱血翻湧。意識之中,一個長、寬、高各兩米的空間,出現在意識裡。
「八立方米。」任道遠如同被潑了一桶冷水,熱血頃刻間變冷。前後研究了數個時辰,原本以為,髮簪的空間,至少有三十個立方,怎麼會如此之小?
連試數次,結果依然相同,這原本被他給予厚望的空間道器,不說被他制毀了,也絕對是制壞了。
「唉……怎麼會這樣?」任道遠不停的敲著腦袋,仔細回憶著髮簪的木質,形狀、密度和紋理,卻找不出錯誤的原由。
過了好一會兒,任道遠從沮喪中恢復過來,試著將桌上的剪刀收入道器之中,再取出,如此數次,讓他心情大好,這道器果然了得,使用起來極為方便。
「可惜啊,可惜。」任道遠連連搖頭,嘆惜不止。這東西只是木頭髮簪,不結實,空間也顯得太小,放不得大件物品。
經過十年夢境,任道遠知道,一件好的道胎是如何的難得,再想找到一件差不多的,那真是千難萬難。
任道遠並不知道,這空間道胎,在道胎之中是最為少見的,即使是道師,也不敢輕易出手。不仔細研究個三年五載,誰敢動手製器?這件道胎就算落到哈明非手中,也得仔細研究上個把月,才能定下最佳方案。
誰能象任道遠這樣,如初生乳牛一般,看了一兩個時辰,就自認為有把握,更是將空間道胎,與尋常的膠衣相比,還認為比膠衣簡單。能夠制器成功,已經是運氣極好了,能夠製成八立方空間,只怕連哈明非見了,也會無語,這運氣也太好了吧。
當然,這其中原因,不僅是因為任道遠同樣擁有天生道眼,對』道』的理解雖然懵懂,卻自有一番另類的看法,更是因為十年夢境,讓他已經擁有了遠高於其他道師的術法。
沒錯,那風鳥吐出的珠子,正是哈明非以畢生心得,以最後一點精力所製出的道珠,裡面包含著天道宗師一生所得,雖然有些雜亂,可其中的價值之高,足以令天下所有道師瘋狂,令陽階神人拼死爭奪。
重寶留待有緣,這是哈明非的真心話。可這』緣』,指的並不全是緣分,哈大師對緣分的理解,也與他人有異。這隻風鳥,不僅是他的寵物,也是經他之手,多次以無上道術增加過道紋的,那風鳥本身,亦算得上是一件活著的道器。
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