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極之祖,而且是十分精深的那一種。聞一鶴髮現自己現在還捉摸不透他的修為到底有多深。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現在的自己還遠遠不是這個老頭的對手。守墓老頭已經處於永生之下一個十分可怕的極限了。
守墓老頭很隨意地將三個化身丟下來,聞一鶴輕易地將其困下。三人仍自有些困獸猶鬥的樣子,意圖掙扎,卻被聞一鶴直接捏死,從中取得三塊九州碑記。
最後的三塊九州碑記到手,那一剎那,聞一鶴真有種難以言語的顫抖,一種莫名的感覺升起來,分不清是一種好的感覺,還是壞的感覺。
守墓老頭有些驚訝,“你就這麼將他們殺了?”
“不錯!對我來說找回九州碑記是最重要的。他們的本體都是狡猾透頂的人,任何一絲廢話的機會,都可能讓他們找到機會翻盤。這種關鍵時刻,不能給他們機會,也不能給自己找麻煩。”聞一鶴很乾脆地說。
守墓老頭點點頭,深呼了一口氣,“這麼看來,你是準備好了!”
“當然!你呢?”
“我也準備好了!我隨時可以助你殺上天上天!只是,我擔心結果恐怕並不如你所想那般……”
“什麼意思?老頭,你話裡有話。”
“沒什麼,我只是忽然想起一件事。我聽聖海蘭那個小丫頭喊你太父,而在很久之前,我一次沉睡中醒來,聽到了他們五個人口中也提到了‘太父’,如果他們口中所說的太父,跟聖海蘭口中的太父是一個人的話,那麼他們五個人有可能也是認識你的。”
“什麼?”聞一鶴臉色登時鉅變,“老頭,你的意思是他們從很久很久之前就算計我,乃至於我無數次轉世,各種身份的變化,都在他們掌控之中。”
守墓老頭微微一笑,瞥了一眼幻祖,“也有另一種可能!”
“另一種可能?”聞一鶴心頭大震,冷冷地笑了,“老頭,我雖然曾經轉世曾你的後世子孫,卻也不得不說你異想天開。”
聞一鶴拉著幻祖直接遁走,惱怒不已。率先回到了天葬界中,帶著幻祖與其他人相見。
過了片刻,守墓老頭也回來了。但沒再說什麼,似乎也知道了聞一鶴的不快與惱怒,並不想再刺激他。
漆黑的山頭上,聞一鶴獨自一人靜靜地坐著。守墓老頭的一句話,雖然讓他惱怒,但似乎也不是沒聽進去,他好似在喃喃自語著什麼,聲音太細,周圍又無人,也就聽不清楚什麼了。
最後的三塊九州碑記擺在他面前,他一一檢查了一遍,確認沒有問題後,才拿起其中一塊,捏爆化成洪流衝進身體血脈。
“無上始說!一步昌盛!三笑浮生!人生鼎盛!生命太極!”
這就如同是一段生命從有到發展的歷程,到了生命太極已經是生命飽滿至極的地步。到了這個地步,他已是天極之祖。而他也想象不到,在飽滿的生命之後,最後的三塊九州碑記究竟蘊藏著什麼樣的修為與記憶。
直通永生卻是不可能的。如果靠著九州碑記能直接進入永生,那五個老傢伙並不可能有意放下九州碑記來給他晉升。
當蒼涼的記憶與一股渾厚得恐怖的修為灌入他的身體之中時,聞一鶴整個人竟然發生了一種可怕的變化。
頭髮變白了,面板變皺了,眼神變得遲緩了,甚至於背都略微彎曲了…
此時此刻,聞一鶴哪還有之前那種披靡天下的風采,簡直就是個行將就木的老人嘛,比起守墓老頭也好不了多少嘛!
不敢置信!不敢置信!
聞一鶴張口一聲憤怒地咆哮,他簡直不能忍受自己變成這個樣子。就在這時候,守墓老頭出現了。
他邁著老態龍鍾的步伐走過來,當著聞一鶴的面,嘆息道,“生命盛極而衰,世間沒有不衰的理,有時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