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沒了氣息。赤目公子本身就歹毒兇殘,殺的人也不是十個八個了。哪會在意這一個。在他眼裡更加關心的還是被“滴血公子”搶走的《松雪藍山圖》!
只是——他哪知道,他身軀掠過之後,倪彩虹狼狽地從地面上爬了起來,臉色雖有些蒼白,身形也凌亂狼狽,但卻沒有受傷的痕跡。
旋即,倪彩虹鑽進密林中,掠過一個方向輕快地消失了。
反倒是聞一鶴,吊著赤目公子以極快的速度,追逃到了十里之外的風嘯谷中。這時候,也開始感覺到四面八方追擊而來的身影,密密麻麻地圍剿了過來。
“嘿……來得正好。差不多了,借你們的嘴。就傳遍天下人吧,是我滴血公子搶走了《松雪藍山圖》。以後再沒蘇家之事,更無我聞一鶴之事。”
“跑啊!你怎麼不跑了。”聞一鶴一停下來,赤目公子第一個就趕到了面前,相距十多米站著。
他凝了下眉頭,另一邊也快速地閃爍著身影,一下子就將範圍不大的風嘯谷給擠了個密密麻麻。
“啊……這人就是滴血公子?怎麼不見真面目?”
趕過來的人,一看聞一鶴帶著滴血面具,都有些迷惑。不過,想了想又都認為,所謂滴血公子,怕不是就是因為那具“滴血面具”吧。
“我幹嘛要跑?你以為你能從本公子手中奪走《松雪藍山圖》?”聞一鶴利用體內丹氣,震盪聲帶,將聲音給憋得沙啞粗獷。這種小手段,其實每一個先天境界以上的人,都可以輕易做到。
不過,想要從被改變之後的聲帶中認出本來聲音就千難萬難了,幾乎不大可能。所以,聞一鶴也就放心使用,根本不在乎別人會看出他是偽裝的。
赤目公子自傲慣了,出身背景太大,以致於都不把天下人放在眼中。這從他敢潛藏在龍騰使附近,前後腳劫奪龍門令一事就可以看出端倪來了。
什麼滴血公子,在今天之前根本籍籍無名。居然敢當著這麼多人如此小瞧他。是可忍孰不可忍。
然而,滴血公子的心機也不是一般的強。心中的殺機已經充塞滿胸膛了。面上卻不見動了大怒的模樣。
“本公子要的東西,向來不會落空。”赤目公子目光湛湛地掃射著聞一鶴的身上,突地變得意味深長,“我似乎在哪見過你……”
“是嗎?”聞一鶴心中警惕,卻是冷笑道:“想要《松雪藍山圖》儘管動手,扯些沒用的東西做啥?只是,我告訴你,想從我手裡奪走《松雪藍山圖》你是做夢,我不管你是什麼公子,在本公子面前都是土雞瓦狗。還有你們……”聞一鶴伸手一指環繞風嘯谷眾人,黑壓壓的一片,什麼先天高手一大片,甚至還有幾個只怕來歷不凡的凝丹境界高手。毫不客氣地道:“在老子眼裡,統統都是死狗!”
“什麼……”“大膽……”“混蛋!……”
這周圍可是好幾十號人物。混在修煉界中的人,誰不是自負有幾分本事,有幾分傲氣的?被聞一鶴這麼一個公然的鄙視,除了幾個心機深沉的,誰能受得了?
於是——他們被成功激怒了。
再來,又有那麼幾個定力比較差,又被《松雪藍山圖》的魅力迷失了雙眼的人率先出手之後,立刻將風嘯谷的氣氛推到了一個爆發的狀態。
“噌……”一道道兵刃出鞘的聲音,帶來了冰寒的微鳴。肅殺的氣息,涵蓋住整個風嘯谷,驚起夜空中的飛鳥一陣奔逃。
“殺了他!”
十數道身影搶在了前面,朝著矗立不動的聞一鶴攻了過來。明晃晃的刀劍,在先天真氣放射下,劍氣縱橫,殺機交錯!
赤目公子沒有動手。
幾個隱藏的凝丹境界高手也沒有動手!
這些人的定力與心機都堪稱可怕。
特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