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一鶴神色不變,心中卻一咯噔,好個東帝,這傢伙危險,竟然懷疑上我來了。這傢伙究竟是什麼來頭?
心中雖疑,聞一鶴卻很快反應,斬釘截鐵地說,“我怎麼知道?我還想向你討教討教。”
“聞兄都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東帝笑說,一抱拳,“那我就走了,改日登門西荒拜訪聞兄,屆時還望聞兄不驅趕才是。”“東帝拜訪,我掃榻以待。”聞一鶴回應道。
東帝不再說什麼,閃身離去。
聞一鶴看著他消失,心情卻格外壓抑,不知道為何,他居然升起了一種古怪的感覺。這位東帝有一層十分隱秘的身份,並且還與他有某種交集。總之,東帝給他的感覺相當危險,比魔贏、火牙王這兩個人還危險。
明面上的敵人不可怕,可怕的就是像東帝這樣一種隱藏極深的,還不知道是敵是友的人啊。
驀然——身體中的血液傳出了驚人的溫度,滾燙得衣服掩飾之下的面板都變得赤紅,像是烈火炙烤過的鋼鐵。
聞一鶴急忙將注意力轉移到體內,又防遭人懷疑,他也閃身離開,向著西荒而去。一邊挪移一邊關注。
體內血脈那暗金色的火焰,竟然堆砌一起,同時圍繞九州碑記,炙烤著九州碑記。而足以燒破蒼穹,毀滅特供主宰的暗金色火焰,大勢灼燒九州碑記,竟然無法輕易焚燬九州碑記。
古怪的是,九州碑記遭受暗金色火焰炙烤,竟不躲不閃,任憑灼燒。碑面上唯一存在的四個字——“九州碑記”只發出淡淡熒光,也沒有什麼特殊的暴躁反應。
暗金色火焰炙烤九州碑記,恐怕是一個燭火燒精鋼的漫長曆程。不知道何年何月才是個頭。
聞一鶴也沒弄明白,這一幕究竟意味著什麼。
他甚至動用了天命陣圖,拼了全力地推演,竟然也毫無所得。所推所算所看所感全部是一片空空。
然而——不為人知的變化,卻悄然發生了。
在聞一鶴的血脈中,激動的血液除了源源不斷地冒出暗金色火焰之外,也忽然誕生了一種古怪的符籙。
這種符籙聞一鶴從來沒有見過。絕不是周天文字,也不是天命至道古符。反正前所未見,前所未聞。
任憑聞一鶴搜腸刮肚,翻遍所有記憶,也沒有任何蹤跡可尋。
古怪符籙,產生後,又迅速溶解於血液之中。致使血液昇華出了一種比以往更加深沉的尊貴氣息。
不知不覺地,聞一鶴感覺通體內外,緩緩地滋生起了一股強大的力量。熔鍊於極供威能之中,竟一舉將極供威能托起一成,十成極供威能變成十一成。小小的一成進化,翻天的進步。僅憑此,聞一鶴感覺自己的戰鬥力,起碼翻了一倍。
這種境界居然還能修為進步,讓聞一鶴格外驚喜。聞一鶴找不到來由,只能將這種奇妙的進步歸於九州碑記。
因為在極供威能變成十一成後,腦海中多出了一種模模糊糊的記憶,好像飽含了許多東西,許多場景,許多人物,許多世界,卻沒有一種真的看清楚。太稀薄了,似是而非,恍然如夢。
太多的東西想不明白。
但反正實力進步了,這是明擺著的,這是大好處,沒理由怨懟。
收拾了一下心情,聞一鶴只留下一縷意志,隨時關注著體內變化。便全力趕往西荒。
如今的天根大陸不斷擴大,變得無法想象的廣闊。以聞一鶴的實力趕往西荒,都無法像以往那麼容易了。
身下不斷有一片片山脈、汪洋被他掠過,也有無數的在尋找主宰之氣、特供之氣、神物的人在遍地奔行。
“咦,好濃的中庸氣息!”聞一鶴突然吃驚地停了下來,所停之處,是一片廣闊的海域,不知道有沒有與摩羅之海相通。海域上島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