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忽然出現了生持書文、生持聖器,又怎叫聞一鶴不心動?不激動?
此時。就算聞一鶴不要這虞古魔殿中所有的一切,也唯獨不能放棄這座巨碑!
但是,生持聖器以及生持書文又怎麼會出現在虞古魔殿中?為何古羽魔主要祭祀這塊石碑呢?
聞一鶴心頭升起疑惑,就要跨步過去,將生持聖器煉化到天命神陣中。增加自身的修為!可腳剛剛抬起來,撲面而來一股血氣,震得他氣血翻湧,渾身無法壓制住天命神陣的盪漾。那那股壓迫力,太過恐怖。
“對了!是血!生持聖器上的那層薄薄的染血,那層在嘲弄人生的血!”
聞一鶴開始緊張起來,他發現那層血蘊含的精氣,簡直太過恐怖,那層血就彷彿深藏著一股超越一切的意志。
這股意志,雷劈不滅,劫催不毀,天地破滅而能得以不朽長存。這股意志絕對不是真我聖者所能擁有的。
那一層血也絕對不是真我聖者的鮮血,它應該是主宰的血!
聞一鶴忍不住心驚肉跳,主宰染血生持聖器?這其中一定有一段驚天動地的經歷,但是絕不是他現在可以推演與追溯的。
主宰的血,有多麼恐怖。哪怕是一滴,微小的一滴,都蘊含了主宰之門噴出來的主宰之氣、主宰之精啊……
這是足以讓一個真我聖者都為之發狂的絕代妙寶啊!
他明白了,古羽魔主並不認識生持聖器,古羽魔主所要祭祀的不是生持聖器,也不是人生在世!
而是主宰之血,主宰意志!
祖龍之所以吞噬了血月聖王后能得以完全甦醒過來,絕不是因為血月聖王本身的真我聖者之源。更關鍵的還是血月聖王身懷一滴主宰之血!這一滴主宰之血,才得以恢復祖龍半步主宰所該有的力量!
古羽魔主本可以直接將主宰之血收取的,而偏偏這層主宰之血所懷的主宰意志,充滿了對人生的不甘與嘲弄。
那就像是一個主宰在隕落的剎那,頓悟了人生!頓悟了活著的真諦!而殘留下來的意志,就變成了深深的執念!
主宰的執念,是什麼?那絕對是可以投胎轉世,重新修煉到巔峰境界的神奇意念!可這層主宰之血,竟然沒有投胎,而是不知多少年滄海桑田,都依附在生持聖器上。換做一般的真我聖寶,都要被主宰之血給融化掉吧。
可見,古羽魔主不是不願收取,而是不能!他遠遠無法鎮壓下主宰的執念,更無法說服主宰的執念。
強行收取的話,只怕都會被主宰意志給震成沒有真我靈魂的軀殼!古羽魔主都要成為一個傻子!成為一尊仙源聖者瘋狂搶奪的真我軀體!
聞一鶴距離生持聖器,其實只有八步之遙。可這八步卻無論如何也無法邁過去了。他知道強行邁下去,那一剎那他會立刻被主宰之血給震死!死得相當徹底!
古羽魔主想出祭祀主宰意志的辦法,其實也是大智慧。他以無邊的毅力在消除主宰的執念!一旦得了主宰意志的承認,甚至他完全可以將那層血給刮下來。吞到身上去,那就相當於他經歷了一次甚至兩次主宰之門。
他完全可以踏上凝聚主宰之軀的道路,從此也成為有希望成為主宰的人!
寶山就在眼前,卻不可得。這種感覺無論如何都讓人有些抓狂。聞一鶴也不例外,現在的他,哪怕是增加一點修為都不容易了,靠自己修煉,不知道要幾百萬幾千萬年,才能修成真我聖者。
真這樣的話,黃花菜都涼了。沒求得天命大道,估計都先被哪個強者給幹掉了。即使沒有,也是苟延殘喘,惶惶不得終日。
聞一鶴收回腳步,整個人靜靜地站著,腦袋裡不斷地閃爍著諸多念頭。要不要聯絡祖龍,讓他強行破開這裡,以他的實力或者可以以洪荒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