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視一眼,彼此的眼神都有些怪異,卻也不答話,各自掠走劇烈的一場大戰就這樣落下帷幕長河老祖的名號,卻已經因這一戰,迅在東來城傳開了
青石白玉峰如雕,聳天入雲插三宵望月坡上一座峰頂,六角亭臺四周環繞雲氣霧靄,猶如夢中仙境
聞一鶴與望月樓主對面而坐於亭臺之中,相品著美酒,醉看著不知何時已經降臨的長空明月
明月如鉤,又像是一條淡金色的彎弧,似彎彎的扁舟盪漾在長空之水望月樓主是個雅人,是妙人,彷彿醉酒卻智靈,對著浩瀚廣宇詠著明月之詩
聞一鶴不時也搭上兩句,氣氛倒也愜意,祥和,寧靜彷彿世間的喧囂與紛亂都已經在兩人的酒杯之中宣洩掉了
突然——
望月樓主如同惺忪迷醉的眼睛張開,炯炯有神地盯著聞一鶴,問道,“長河兄,你的長河之道很是強大啊,長河落日,那落日的餘暉好像似長河的盡頭,奔騰磅礴的力量到了極致,反而寧靜如水”
聞一鶴心中一跳,暗道,來了,這望月樓主的試探來了,這頓酒沒那麼好喝
好在聞一鶴有所準備
笑道,“不敢區區小道,縱使已到巔峰仍然是小道倒是樓主之醉月,卻是大道之始,一夜一靜,陰晴圓缺自在轉念之間落日餘暉之後,已是暮色不也是在樓主之眼中嗎?”
“哈哈哈……”望月樓主大笑起來,大飲一口酒,又道,“你知道嗎,其實這酒只能慢飲…像我這樣大口飲,即便我是這酒的釀造人,也飲不出醉月的味道”
“噢,原來還有這講究,受教了剛入東來城就聽到了醉月酒的大名,傳聞,連永恆老祖也喜歡這醉月酒”
“沒錯,永恆老祖還親口向我討要過醉月酒的釀造法,可惜……”望月樓主頗有些自得,卻又嘆息
“可惜什麼?”
“可惜這醉月酒還不夠完美我又怎能將殘缺的釀造法給永恆老祖呢?這不是累著永恆老祖與我一起嘆息嗎?”
“此話怎講?”
“長河兄,你已飲過醉月酒,當知曉這酒意入肚,人如墜月夜而望空醉之妙其實,這樣不算玄妙,在我所想,醉月酒應該一口飲下連當空明月也要迷醉才夠完美”
“噓”聞一鶴倒吸了一口氣,道,“望月樓主,你的話我有些不明白酒是人飲,為何飲完卻要叫明月醉?”
“呵呵……”望月樓主笑著搖搖頭,沉吟不語,像是不想因此而多做解釋
聞一鶴心思透明,馬上轉過話題道,“我有一事想向您請教”
“請說”
“傳聞,這東來城在很久之前有一位姓東的城主,東來城之名也是因東城主的姓氏而來現在永恆老祖已是東來城城主,為何沒見他名呢?”
“名字有那麼重要嗎?呵呵,不管東來城變成是不是東來城,又或者變成西來城、南來城的,不都是永恆老祖在統治嗎?再者說了,上天位老祖的心思,咱又能明白幾分呢?不說了不說了,喝酒,喝酒……”
“好,喝酒,喝酒”
聞一鶴眼看望月樓主口風挺緊,關於東來城過去的事隻字不談就明白望月樓主防著他
越是這樣,聞一鶴也就越懷疑,東來城並非像現在人所看到的這樣望月樓主提到永恆老祖時,似乎並沒像卦祖那般尊敬甚至,還有一絲淡淡的冷漠
望月樓主不在東來城中擔任任何職位,這對他一箇中天位老祖的高手來講,本身就不太尋常
暫時探不出,聞一鶴也不想多問了,免得讓望月樓主生疑他同時也相信,望月樓主雖對他有疑心,但也沒有具體的可針對的疑點
“呵呵,偌大的東來城,曾經威震八方,卻可惜啊,能與我飲酒望月說上幾句話的人卻不多這麼些年來,獨你一個”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