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主宰知道完蛋了,但仍舊不死心,他想說服參天護法。拼死也得說服,否則聞一鶴完蛋了。
“怎麼?天帝,說正式一點,我是家族中護法。說不正式一點,你得喊我一聲叔公。你難道還信不過我?還是我做不起這個傳授的人,擔當不了你那個徒弟的老師?”參天護法臉上的笑容已經淡淡消去,換上一種冷淡如水的表情,壓迫感直接壓在天帝心頭上,讓他喘不過氣來,再多的話想說出來,都已經說不出口了。
參天護法更用一種平淡而飽含壓力的眼神盯著天帝。
“天帝!你還想再說什麼!哼,參天護法大人代你訓徒,那是你的福氣,你再要說話,就是看不起參天護法大人,你好大的膽子!”
天脈主宰也走了過來,不客氣的大喝,添油加醋,擠兌天帝。天帝真的生氣了,胸中有熊熊火焰燃燒,他開始意識到,他潛意識裡想要守護與維持的一些東西,並不一定真會如他所願。
聞一鶴始終冷眼旁觀,他沒有緊張得失去了靈智。他真正意識到,這個所謂的天脈主宰,並非真的僅僅是為了“嬌兒”的死去鎮壓夢妃。在他意識裡頭,或許還有那麼一種對天帝這個“天家第一天才”的排擠與不滿。
參天護法不再理會話已經說不出口的天帝主宰,直接越過他,朝聞一鶴走來。天帝主宰看著參天護法的背影,有種說不出的難受,有時候實力勝過一切!
忽然——天帝轉過頭來,用一種十分冷漠的語氣,告訴天脈主宰,“天脈,你我都是天家人,體內流著的是同一種血脈!我們秉承的是同一位老祖的榮耀。我要提醒你一句,總有一天你會後悔莫及!”
天脈臉色大變,變得冷漠無比,惡狠狠地回應,“那我就等著!看看你怎麼讓我後悔!太淵鎖獄一開,你會不會上家族刑臺也看你的造化!”
參天護法全當沒聽到身後的天帝與天脈兩人的語風如劍。他在聞一鶴面前站定,審視著聞一鶴,也沒刻意給聞一鶴帶來什麼壓力。
“你想見天夢妃?那就跟我走!天夢妃還有那個大禹,都在我寢宮裡頭!”參天護法道。
聞一鶴心中一緊,去了還能出來?
這個參天護法以堂堂特供主宰想要欺壓我?
聞一鶴微微閉上了眼睛。真是神奇,在此等情況下,他居然還能如此篤定。出乎意料的是,參天護法似乎也沒有動怒,饒有興趣地看著。在參天護法眼中,聞一鶴不過是一隻比較特殊的小兔子,翻掌之間,就能鎮壓,還能蹦躂?
你想要謀劃,就給你謀劃的時間。
你想要解開眼前的困境,就給你創造機會。
但是,得要你明白。一切智慧在絕對的力量之下,只會顯得蒼白無力。
驟然,聞一鶴睜開眼睛,眼中閃著明媚的光輝,他一字一頓地道,“參天護法!我來是來帶人的,不是來拜訪你的,你的寢宮我就不去了。勞煩,把夢妃還有大禹帶出來。”
“聞一鶴,你瘋了……你好大的膽子,你算是什麼東西,敢這麼跟參天護法說話!”天脈主宰大怒咆哮道。
“聞一鶴就憑你這句話,你罪在不赦!”金甲將軍也殺意十足地吼道。
“聞一鶴跪下,磕頭認錯!”天帝主宰急了,馬上衝到了聞一鶴邊上。這老傢伙平時嘻嘻哈哈,老頑童似的,關鍵時刻還真是護犢之心甚濃,苦心十足啊。
聞一鶴根本沒將周圍的討伐聲聽進去,他一雙眼睛只盯著參天護法,眼前這個人才是他要逾越的一個障礙。
參天護法如同世界上所有的高人一樣。沒有暴跳如雷,他很冷淡地說,“你知不知道我現在立刻就可以殺了你,同時,世上絕無任何人可以救得了你。”
聞一鶴輕輕一笑,反唇相譏,毫不退讓,“那你又知不知道,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