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的狠辣眼神使習慣了養尊處優的郭盛不禁一陣心裡發憷。目光也是由剛才的堅定漸漸變得有些飄忽閃爍起來。
“哎呀,方城主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其餘的城主見到這場酒宴一上來竟是先來了這麼一出全武行,一個個不由的慌了神,紛紛將求助的目光投向了與他們較為熟絡的方承天。
“諸位不必責問方城主,我來和你們解釋這一切!”就在方承天左右為難之時,陸一凡卻是幽幽地站起身來,手中端著一個灌滿烈酒的酒壺,似笑非笑地從正席之上走了下來。柳三刀和謝雲則是緊跟在陸一凡的身後。
“本來陸某準備這場酒宴只是想好好的宴請一下諸位,有什麼話我們可以一邊喝酒一邊聊,為此方城主還特意準備了美酒佳餚、歌舞姬妾為諸位助興,卻不想本來一場好好的酒宴卻一上來被人搞成了這樣!”陸一凡緩緩地走過各位城主的面前,尤其是在途徑楊令和段海二人的時候,眼神還特意在他們的身上多停留了片刻。
“陸公子的意思是我郭某人故意搗亂了?”郭盛懼怕殷喜的兇惡,但對於儀表堂堂、溫文爾雅的陸一凡卻是毫不畏懼,“哼,我只是不想被人稀裡糊塗的拖下水而已!”
“拖下水?”陸一凡眉頭輕輕一挑,而後他邁步繞過殷喜幾人,緩緩地走到了郭盛的面前,“不知道郭城主所說的拖下水究竟指的是什麼?”
“陸公子何必明知故問呢?”郭盛冷笑著說道,“我們都知道你是樓宗懸賞追殺的死敵,而我們西南十四城的城主有哪個不是受樓宗的庇佑才得以活命到今天的?今日你讓我們與你一起喝酒,那豈不是在間接讓我們與樓宗為敵?”
“喂!你別忘了你這個城主是誰封給你的?”韓靈兒最受不了郭盛這種吃裡扒外的人,當即嬌喝道,“你身為領皇陛下的臣子,不知道為領皇分憂,為你布陵城的百姓謀福,反而張口閉口全都是樓宗,滿心滿口全都是對樓宗的敬畏和忌憚,本小姐怎麼沒看你對領皇陛下這麼恭敬?如今樓宗稱霸西南一帶,甚至視領皇陛下為無物,強權控制你們西南十四城,這早已是人所共知的事情。樓奕的狼子野心更是早已被聖域的正統人士所不齒,你身為領皇之臣,非但不想著怎麼討賊除狼,反而本末倒置的在處處討好樓宗。我且問你,什麼叫拖你下水?什麼叫你不是傻子?難道你處處迎合樓宗,助紂為虐就是聰明嗎?那你究竟是領皇的臣?還是樓宗的狗?”
韓靈兒的話說的極不客氣,可謂算是在西南眾城主面前將郭盛罵了一個狗血淋頭。
“哼,你不必在這裡和我講什麼大道理!”郭盛惱羞成怒地朗聲喝道,“冠冕堂皇的話誰都會說,虛情假意的事誰都會做,我們雖然說是領皇之臣,可領皇真的關心過我們這些臣子的死活嗎?他真的關心過西南一帶百姓的死活嗎?遠的不提,幾個月前的溫陽城,所發生的事情我想在座的每個人都知道,上至溫陽城主謝氏全家,下至溫陽城內的百萬百姓,全部都死在樓宗之手,而究其原因只因為溫陽城的謝家,因為一個蘇盈盈惹惱了樓宗五虎,使得樓奕宗主震怒,這才慘遭屠城災禍!如今這麼長時間過去了,只怕溫陽城堆積的屍骨也早已風乾,那領皇又在何處呢?溫陽城不在西南七千裡荒漠之內尚且如此,更何況我等這些深居在封城勢力範圍之內的人?如此算來,我剛才說我們能活到現在全部都是因為受到了封城的庇佑,又何錯之有?”
郭盛的目的很簡答,他就要將這裡鬧個人心惶惶。其實早在他得知了陸一凡是這場酒宴的主人之後,心思縝密的郭盛在心中就已經將陸一凡和方承天的目的給猜出了一個大概,而在西南各城主之中,他屬於擁護樓宗的一派,因此不讓陸一凡成功的藉助這次酒宴團結西南各位城主,就成了郭盛當下最直接的一個目的。只要西南各城主依舊心存顧慮繼而無法和陸一凡、方承天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