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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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恆商到大營將奏摺託給呂先,和呂先又話了兩句家常。

恆商道:「明日是三十,軍營裡也無大事,不如少師你也到蓼山縣衙,一起熱鬧過年吃酒有趣。」

呂先笑道:「十五殿下的美意領了,但軍中豈能無主將。況且兵士們都不能回家過年,臣這個主帥哪能丟了他們自己去玩樂。江湖中的人雖明言招婿前不再尋蓼山寨的麻煩,還是要防著他們生事。臣一步離不得大營,望殿下體諒。」恆商知道呂先說的很是,便不再勉強,道:「只是不能與少師一同喝酒守歲,少了許多興致。」

正閒話時,忽然傳令兵來報說,營外有人自稱聖上的密禁衛,要見大將軍。

恆商驚道:「難道皇兄在京中有什麼棘手事務?」呂先就命快請,請進來為首的一位,恆商和呂先都認得……皇上貼心的密禁衛長趙謹。

趙禁衛長環顧左右,道有皇上密令要大將軍幫忙,等左右退下才跪下給恆商見禮,向呂先道:「卑職此次出京,是奉皇上御令緝拿中書侍郎司徒暮歸,皇上的聖諭,死活不論。」

恆商和呂先都長嘆,知道司徒暮歸一定是觸了皇上的某處逆鱗。呂先便道:「本將已曉得,趙禁衛長有皇上密令在身,本將若有力所能及處,一定盡力協助。」趙謹別過呂先,道帶人自去蓼山縣客棧安歇,便於密訪。

趙謹走後恆商忍不住嘆氣:「慕遠這個人一向精明,不曉得為什麼屢屢卻逆皇兄的聖意,我平時看著都替他捏一把汗。他若要討皇兄歡心十分容易,為何偏要去觸皇兄的龍鬚?」

呂先道:「慕遠只是隨性,又恐怕另有算計。只是這次事情看來不小,殿下和我與狀元兄又要寫奏摺保他。」

恆商嘆道:「要保他也要先曉得是什麼緣故。」

趙禁衛長這次來找呂先,卻是與弟兄們商量出來的一個小算盤。幾個密禁衛都曉得,這次皇上龍顏大怒要抓司徒大人是為了些床幃中事。密禁衛們琢磨,司徒大人已經進了皇上龍被窩,老話說床頭打架床尾和,司徒大人一向是皇上心窩子裡的人。皇上此時大怒,彼時氣消司徒大人又是塊寶。因此司徒大人萬萬不能嚴拿。所以密禁衛們商議,弟兄們只當出京城透透氣。皇上算準了司徒大人在蓼山就一定在蓼山。呂將軍與睿王殿下和司徒大人素有交情,先去擱個話兒一定會給司徒大人通風報信。到時候遇見了司徒大人,客客氣氣請回去。遇不見兜個圈兒回京去,只說人海茫茫尚未尋到,說不定皇上的氣已經消了。

密禁衛們打著如此的小算盤與趙禁衛長一起進了蓼山縣城,尋了家客棧住下,還預備玉鳳凰招親那天去瞧個熱鬧。

恆商在大營同呂先商量司徒暮歸一事,不知不覺耽誤到天黑,呂先留了飯,恆商胡亂填了肚子,匆匆策馬趕回蓼山縣衙。

恆商回來時夜已兩更,院子裡漆黑寂靜,僕役下人都睡了。恆商望見顧況的房中還點著燈,在迴廊下躊躇了片刻,還是舉步到了門前,叩了叩門。門吱呀開了條縫,恆商順手推開跨進去,抬眼先看見顧況臉色蠟黃中泛著潮紅,神色也十分侷促,驚道:「景言,可是受了風寒?」伸手探向顧況額頭,顧況卻向後退了一步,道:「承、承蒙殿下擔憂,臣興許是昨晚上睡得不沉,早些睡便好。臣去吩咐人服侍殿下洗漱,夜深寒冷,殿下請早些安歇。」

恆商急伸手握住顧況胳膊,顧況一哆嗦。

「景言,你怎麼與我說話又這樣生分的口氣?我去大營時難道有什麼事情?」

顧況此時看見恆商只覺得不知如何是好,程適的幾句話穿來穿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