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氣憤地近乎扭曲的臉對著他,一字一句地說道,“訓練也該有個度!”他的口中像是要碰觸火一般,說完用他那邪惡至極的眼神瞪他,然後重重地摔門而去了。
留下一屋子愣住的人。
“鬱萊姐,你沒事吧?”沐檸把鬱萊擁進懷裡。
“好啦!你幹嘛這麼親暱啊,我都起雞皮疙瘩了!我想我是中暑了,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好,鬱萊同學你就先在這裡休息好了。”包公朝校醫點頭示意,領著沐檸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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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務室裡只剩下年輕的女校醫和鬱萊,她坐在那張堅硬的鐵質沙發上,把頭輕輕仰在扶手上,睜著眼睛張望。校醫溫和地笑了,“孩子,感覺好些了嗎?”
“嗯,好多了,謝謝!”鬱萊點頭,靦腆地道謝。
“剛才那個,是你什麼人?”
“啊?哪個?”鬱萊一陣迷茫。她說的是年北冀?年北冀是她什麼人,他們是什麼關係?好奇怪的問題。
“阿姨,我們沒有關係,我不認識他……”
“呵呵,怎麼會呢?你不願意說我就不勉強你了。”阿姨笑呵呵地去給她端了一杯熱開水。
手心的太陽(二)
“剛才那個男生,叫什麼名字?”包公問沐檸。
他是說年北冀嗎?她應該告訴他嗎?“抱歉教官,我也不知道。”沐檸為自己撒了一個謊而不安。
教官瞥了一眼她,繼續往前走,他應該是個聰明人吧,他應該知道她在隱瞞什麼吧……“他是哪一連的?”
“對不起教官,我真的不知道……”她的手緊緊地扯住了衣角。
“好吧。你回到佇列中吧。”他們走到訓練場地了,由於死心塌地,認真負責的李為卿的管理,情況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慌亂。包公瞥了一眼她緊張的神色,對她說道。
“哦……”沐檸弱弱地溜回隊伍裡,心裡一陣苦澀。“對不起,我只是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繼續訓練——”包公發話了,依舊是那樣平靜,波瀾不驚,嚴肅但絲毫看不出憤怒。
只有沐檸知道,只有沐檸看見他被年北冀毫不客氣地頂撞之後若無其事地忍住怒氣,裝出一副什麼事也沒有的表情來。這樣的人真可謂胸襟開闊,難怪會成為軍人。年北冀你好過分!你果然如傳聞中所說。沐檸對他的印象進一步退化,他是個混混,是個無所事事頂撞老師的壞學生。
陽光繼續肆虐,體力開始難以支撐。
“繼續,繼續,不要挺……”包公的聲音如蚊蠅在你耳畔永不停息地絮叨,“堅持住……”
“真是的,站著說話不腰疼,你就知道在那邊喊,你自己試試看啊!”有同學小聲抱怨。
“好了,不要抱怨。你要知道,他,一個軍人所吃過的苦,遠遠不止這些。”沐檸安慰他。
在天色轉暗的時候鬱萊回來了,一縷秋日傍晚的風送來期盼已久舒爽,今日的訓練快要結束了。鬱萊的臉色好看了許多,有了些紅潤的血色。
“鬱萊姐回來了!”沐檸上去迎她,從她觸碰到她的那一刻,她手心冰涼的溫度又一次提醒她,她是一個需要溫暖的人,“鬱萊姐,今天回去要記得好好休息哦,要是不舒服你儘管告訴我,我一定幫你請好假,你這樣虛弱,可不能再暈倒了……”
鬱萊笑著去捂她的嘴,“好啦我會的,你這丫頭,怎麼盡咒我呢!”
裴哲與走到倆個人身邊,淡淡地泛起一縷儒雅的笑容,微微的秋風掠動了他額前的劉海,“鬱萊,你沒事吧?”
鬱萊愣住了,她從沒有見裴哲與笑的這樣純真過,尤其是這樣自然地對自己笑,隨後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