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參加我的婚禮。”說罷她轉向鬱萊,“尤其是你,姐。”
沐檸驚訝,連這件事鬱萊已經告訴藍藍了?看來在船上兩人聊得深入肺腑啊!裴哲宇卻顯然進入不了狀態,“你和年北冀什麼時候發展到這一步了?你又什麼時候認了鬱萊當姐姐?”
“這可不是認的。”
“不是認的?”
“沒錯!”李為卿和小云不知道又從哪裡冒了出來,“下面的故事就讓我們來講吧,鬱萊,現在可以說了吧,一下子接受這麼勁爆的訊息還不讓人說出去,遲早得憋出病來!”
裴哲宇聽完事情的原委顯然還不能完全相信這件事的真實性。大概是不敢相信如此糾纏複雜的故事竟就在又一次湖的時間內化干戈為玉帛了。
再過了不就,同學們紛紛上了岸。再過不就就到晚餐時間了,吃完晚餐就該去旅社收拾行李,然後上車,度過分班前大家在一起的最後一段時光了。思及此沐檸有些傷感,但想到長久以來的積怨這兩天裡就這樣順利化解,更多的還是欣慰吧。在車上大家齊聲哼唱那首傷感的民謠《那些花兒》“我們就這樣,各自奔天涯,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沐檸望著天空稀疏的星星。迴歸那個喧囂的現實吧,其實她是有點感激裴哲宇。還好,他選文科,和他同班度過接下來的兩年的機會很大呢。
原為逃避了一連串惱人的問題而自怨自艾的沐檸,完全沒有想到這次旅行會有如此大的收穫。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好好度過這即將到來的暑假。沐檸拉著旅行箱推開家門的時候意外地發現書房的燈亮著。她只想著許是母親忘了關了,要去關掉它,直到發現書桌前坐著的男人也全然不敢相信爸爸回來了。待回過神來,她的尖叫聲和笑聲幾乎讓爸爸以為他的女兒瘋了。
“爸爸!你怎麼回來了!”
“我想念我的妻子和女兒了,所以回來看她們。不歡迎?”
沐檸連說“怎麼會?”的時間都不想浪費,一把抱住父親,毫無喘息的餘地。一邊探出腦袋說,“你終於回來了,你終於想起我們了。”
爸爸聽著這樣的話,心裡一陣辛酸。
母親笑意盈盈地招呼他們來吃湯圓。“沐檸,別纏著你爸爸,這麼遠回家舟車勞累的。”沐檸聞言放開父親,的確從他臉上看見了疲倦的神態。父親端起碗來慈祥地詢問沐檸生活近況。“最近還好嗎,有什麼煩惱嗎,學習怎麼樣,是不是快分科了,還能適應嗎……”沐檸回答完他的問題,挑了個合適的空隙,插了一句很久就想問的問題,“爸爸怎麼會這麼突然就回家?你還會走嗎?”
輾轉的流年(十)
父親臉上的神色在這短短的幾秒鐘之內經歷了各種變幻,最終又恢復平靜,用勺子舀起一勺湯圓送到嘴邊想要填塞他痠痛的喉嚨。淡淡地開口。想家了。不走了。
沐檸聞言幾乎就要哭出來,最終也抑制住自己的情緒。眼含淚花地說了一句,太好了。
父親顯然對這樣的結果感到很意外。“公司面臨破產,財政緊張。爸爸沒有能力再繼續讓你和媽媽過好日子,我回來有緊急的公事要處理。日後回家只能重新找一份力所能及的工作,這樣你也願意……”
“太好了!”如果我們三個人能夠每天都在一起那麼怎樣都好,別的什麼我都不需要,我覺得現在這樣很好,很好。
燈光打在一家人臉上。
父親回家以後電話倒是像以前一樣一點沒少,接電話和打電話就是他的生活常態。公司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妥善,一方面仍然要忙著重新張羅生計。早出晚歸,面帶倦容。放棄一切重新開始並不是什麼簡單的事。男人的肩上永遠挑著重重的擔子。這樣的擔子使他們不能幻想,不能奢望,使他們遠離女人構建的浪漫美好的生活,而是像個勇士般筆直地面對任何的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