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等到一天你們都長大了,你們做彼此的伴娘,你們的孩子會叫彼此乾媽,等你們老了,白了頭掉了牙,還可以坐在太陽底下聊天。他說不要讓病魔和不幸成為你不能快樂的理由,即使沒有明天也要用一百分的笑容度過今天。他沒說出口的是,爸爸支援你,無論何時何地。
有了爸爸的支援,做什麼都覺得很有動力。就好像回到去年冬天,為了證明鬱萊姐是受誣賴的,自己可以打著包票和監考老師理論,可以像柯南一樣不眠不休潛心研究,可以不顧別人的眼光跑好幾間教室找人詢問。其實都沒什麼大不了!沐檸知道鬱萊姐已經被自己說服了,她唯一的顧忌就是她的母親會不願意回到年家。她也一定很痛苦很糾結吧,一面是拯救自己親生的孩子,一面是放下自己的面子尊嚴返回曾經給她無限屈辱的房子裡談判和懇求。
可是,為了救年北冀,無論如何她都要重返年家,得到她應得的財產。
輾轉的流年(十三)
所有的聲音混雜著回憶在腦海中翻滾,膨脹的痛苦似要將她的頭炸開。到頭來她只聽見一個聲音,離開前的那晚男人在她耳邊說的,“推開門,進去,進去,你一定要推開門進去……”
“啪”的一聲,推開門的那一剎那屋裡撲面而來的光和氣味讓她感到一種解脫。這一切並沒有她想像中的艱難,就那樣輕輕一推。也許,其實那扇門並不是地獄之門而是天堂之門。
第一個走上前身姿妖嬈的中年婦女似乎有些意外,但卻從未顯露出發現外人入境恐懼,“你是什麼人?來這做什麼?”她朱唇微啟一顰一笑都似乎透露著來自富人的優越感。待走更近一點卻像是見鬼了一般有些恐懼,有些不安,有些失了她貴婦的風度。可隨後她又恢復了鎮定,似乎又想了起來,這可是自己的家,她是這個家的女主人。她撿起嗓子伸出食指指著她,“白玉萊,你這個女人還敢回來!好啊,你來,你來是要做什麼,我告訴你……”
“年北冀呢,你知道年北冀去哪了嗎?”
對面的女人顯然是被她突然幽幽冒出一句話的氣勢嚇住了,“誰……誰知道那個小雜種又野到哪裡去了,你生的孩子幹嘛問我?”
“你趕我走之前不是答應要照顧好他嗎?”
那女人嚥了一口起,緊張地說不出話來。“滾,你給我滾,滾出年家的大門!再不滾我找人拉你出去了!”
“不用了,我不想呆在這兒,我來只是告訴你,年北冀被查出重病,動手術需要錢。年巍的遺產我想我也有權利擁有一部分,我的那一份希望你儘快準備好了,我拿了錢會帶他過我自己的日子,絕對不會再踏進年家一步。”
“呸!不要臉的女人!年巍是怎麼病死的你不是不知道!現在他屍骨未寒你就想拿著他的遺產跟別的男人過日子了,你怎麼這麼不要臉,活該你兒子也得病!我告訴你,就你這樣的女人,你別進年家的門!你一分錢也別想拿到!”
留女人尖銳的聲音在身後,她一步一步冷靜地走出年家的院子。那個女人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眼都是那樣的刺耳好惡毒,然而一點點遠去的她卻覺得腳下的每一步都走得踏實坦然。這段不堪回首的往事,是時候終結了。
是夜。她在噩夢中驚叫著醒來,身旁的男人緊緊地握住她的手安慰。
“怎麼了?”
“我好怕,我們輸了,法官說我們拿不到錢,怎麼辦,小冀就要死了……”她一下一下重重地捶自己的胸口。
“不會的,不會的。小冀還在睡,你不要吵醒他。”指一下病床上熟睡的年北冀示意她放鬆情緒。“小冀一定會沒事的。”他說,聲音低低的,像是在自語又像是在祈禱。
“你真的不介意?”
“不會。救孩子的命要緊。其實,我也挺期待有一個男孩子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