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卿重新回到玩家隊伍裡,只不過除了沈鶴和李雪,其他人的目光中,都有了對他的警惕。
傾卿不在乎,眼神無波無瀾。
副本經過無數次重啟,他早就對其他人的生命,選擇了無視,只想徹底毀了這個副本,讓應得報應的人,受到應有的懲罰。
玩家們分散著隊伍,開始尋找村子裡,不正常的地方,然後找到了祠堂。
落葉村的祠堂,建得莊重威嚴。
裡面供奉著祖宗的牌位。
李雪奇怪:“不是說有河神的存在嗎?難道村子裡沒有給河神建個廟?”
傾卿:“沒有河神。”
卻處處都是河神。
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想要的線索,玩家們又聚集在村長的家裡,然後發現昨天晚上的那個男玩家消失了。
玩家們的目光,又聚集在傾卿身上。
“你是不是知道他去哪兒了?”
傾卿歪頭想了想:“也許死了吧。”
玩家們倒吸一口涼氣,只默默離他遠一點,不敢招惹,也沒有誰傻乎乎的上去質問。
誰的命不是命,哪有真正的傻子,為了陌生人,去得罪,看起來就不好招惹的人。
夜晚清風徐徐,咿咿呀呀,響起吳儂軟語的輕哼。
“哥哥在何方,妹妹來尋了~”
“哥哥別跑啊,讓我咬一口~”
“新娘獻祭,新郎呢~”
“夫君~”
哀哀慼戚的聲音喊著夫君,然後傳來男子驚恐的尖叫。
傾瀾在空地上支起大鍋。
夜晚不能出房間的規定,同樣包括落葉村,只不過副本的規則,規定了傾卿,只能在新娘祭祀後出現。
新娘沒有被獻祭,他只能躲在暗處,不能對村子裡的村民做什麼,這是副本的設定,他無法更改。
只能成為玩家中的一員,給他們提供線索,讓他們試圖躲避。
傾瀾身穿一身鮮豔的嫁衣,珠簾遮住半張臉,露出蒼白的面板。
手指具有骨感,修長有力,拿著菜刀的那隻手,剁在胳膊上,一滴鮮血濺在他的虎口上。
紅與白的撞擊,莫名有幾分澀情。
傾瀾眉眼低垂,拿起菜刀,快速旋下一片薄如蟬翼的肉。
傾卿看的直皺眉:“你在裝什麼?”
蹲在傾瀾腳步,身穿紅色小嫁衣的黑貓,瞪著異瞳,飛起一腳踹在傾卿的臉上,很難想象,這一腳中到底有沒有蘊含著私人恩怨。
傾卿被打了,只好委屈的縮成一團,往鍋底下塞柴火。
傾瀾不為所動,好久沒有解剖了,他感覺自己的技術有點退步。
大概是最近有些懈怠了。
傾瀾的表情更認真了,隨手把解剖乾淨的骨頭扔在地上,還在眨眼的頭顱,扔進沸騰的水裡。
頭顱張著嘴,叫得更加悽慘了,整個村子裡都縈繞著,他痛苦的哀嚎。
傾卿加柴火加得更加起勁,恨不得把整個柴火都放進去。
傾瀾又去逮了一個,半夜不睡覺的人,捉了回來。
如法炮製,頭顱砍掉,身上的肉全部剃乾淨,扔進鍋裡,頭也扔進去。
兩個頭同時開始哀嚎,餘音繚繞,讓人一晚上睡不著覺。
傾卿眨巴這大眼睛,一臉期待:
“明天能讓我來嗎?”
。
村長剛剛清醒,傾卿就恭敬的站在門外,手中端著一碗肉湯,肉湯噴香撲鼻,讓人忍不住直咽口水。
村長迫不及待地端過來碗,一飲而盡,帶著油腥的湯汁,順著他的下巴,留在衣服上。
傾卿高興的轉身離開,去送第二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