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右侍郎之子當街縱馬,致一人重傷,而右侍郎包庇其子,竟威脅其家人,導致傷者無藥可醫,不治身亡,家人告至京兆府,已受刑,查清真相。”
京兆府尹出列呈上卷宗。
右侍郎冷汗直流,慌忙跪下請罪。
“陛下冤枉啊,臣之子萬不可能做出汝等惡事,當初乃馬匹失控才不得已而為之,事後賠償了銀兩,萬不知對方身故,請陛下明察!”
明察秋毫的傾瀾,聞到了他身上心虛的味道,意味不明道:
“你不知道?你兒子也不知道?”
右侍郎再次俯身一拜:“陛下,臣絕不知情。”
“既然都不知情,不如回爐重造吧,拖下去,關入大牢,查清身上除包庇外可乾淨,不乾淨便斬了吧,右侍郎之子,車裂之刑,一炷香,活著就放過他。”
傾瀾隨手一指,“許昌明。”
“臣在。”一箇中年,面容嚴肅的男人走了出來。
“你,右侍郎。”
“陛下,萬萬不可啊,怎能僅憑一面之詞便定罪。”
前方的丞相出列,拱手行禮。
不少官員隨之附和。
右侍郎心底燃起一絲希望,他當然經不住查啊。
金鑾殿內頓時吵的如菜市場。
一個個爭的面紅耳赤。
傾瀾無聊的數手指頭,決定等他們吵好再繼續。
他們吵著吵著,發現上方的皇帝不說話了,饒有興趣的盯著他們,像似在看螻蟻逗趣。
“吵好了?”傾瀾聲音帶著無趣。
沒人應聲。
傾瀾讓外面的護衛進來,指了指吵的最兇的幾個人包括右侍郎。
“他,他,他,還有他,拖下去,在門口,杖斃!”
皇帝高坐在龍椅之上,不怒自威,讓人不敢直視。嘴唇微微上揚,眼中帶著興奮。
“陛下!”“陛下,萬萬不可啊!”
“朕才是皇帝,你們想一起死嗎?”聲音淡然,帶著不容拒絕。
他是皇帝,還是一個新上任的暴君,想要誰死誰便死。
疼愛他的父皇早已去世,高處不勝寒,他便體會不到一絲溫情。
既然如此他為何要繼續忍下去,不服他的人便都去死好了。
“你們會聽話的對嗎,朕不需要不聽話的臣子。”
不聽話就去死。
言官:……本來他們該上前勸的,甚至用命去威脅,讓自己名留青史,但那可是皇帝,他們身為臣子,自當竭盡所能為陛下分憂,不能為其添亂。
絕不是外面的血太紅,和叫聲太過去悽慘。
沒人反對,傾瀾美滋滋的點頭,他果然有做暴君的潛能。
做了個手勢,福安一甩拂塵:
“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