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畫是從前戰爭時候萬惡的東瀛人做出來,現在裡面困著許多當初被東瀛人折磨致死的魂魄,他們無法逃脫也無法輪迴,現在就成了一件怨氣滔天的器具。”
趙凱擦了擦額頭的冷汗,看向已經恢復平靜的畫。
這畫躺在平坂慧的屍體旁邊,此刻裡面像是有無數聲音在歡欣鼓舞。
“當初東瀛人殘害了不少大夏人,製作了不少邪惡的器具,看來這畫是遇到東瀛人的血就會開始躁動,不過它似乎對大夏人沒什麼仇恨哦!”
陸雨薇饒有興味的撿起了這張畫卷,越看越覺得是個好東西。
趙凱也明白過來,他剛剛差點受到攻擊,正是因為畫感覺到他是個東瀛人。
但後來拉扯魂魄時,發現他是大夏魂魄,最終饒了他一命。
地上流了一地的血,整個木屋現在都充斥著濃烈的血腥味,簡直讓人幾欲作嘔。
陸雨薇看著平坂慧腹部拉扯出來的臟器,皺著眉頭說道:“這也太血腥了,我討厭這樣的殺人方式!”
趙凱則是毫不忌諱的蹲下身體,將平坂慧的屍體仔細擺弄了幾下,又將那把武士刀放在平坂慧的右手捏緊。
“東瀛人都是十分變態的,戰爭時期,他們屠殺了很多人,都是以非常殘忍的方式,甚至殺害許多人都只是為了取樂。不過他們對自己也狠,動不動就切腹自盡。血腥一些,才符合他們的自盡方式。”
趙凱站起身來,滿意的看著平坂慧死不瞑目的血紅雙眼。
這小木屋周邊便是平坂家族的地盤,但是平坂慧因為德高望重,所以獨自在這個清淨的地方修行。
也得虧這裡很清靜,慘烈的死了個人竟然都無一人發現,又或許有人發現了,但是絕對不會想到出事的是平坂慧,所以沒有人前來檢視。
趙凱將現場粗略偽造了一番,也不管是不是漏洞百出,便對陸雨薇說道:“走吧!現在是我們站穩腳跟的時候了!”
陸雨薇點點頭,現在她和趙凱雖然地位上平等了,但是這些事情還是習慣聽趙凱的。
畢竟她實在是不怎麼擅長動腦子,有時候動也動不明白。
“這幅畫我得帶走,要是我那菩薩心腸的好姐姐在這裡,肯定會立刻超度這些痛苦了幾十年的魂魄,好讓他們得到真正的解脫。”
“至於我麼……”陸雨薇將畫卷成一個卷軸,滿意的塞進自己的衣袖中,眯眼笑道:“我當然也是十分同情他們的,但是我也發現這幅畫對付東瀛人似乎有奇效,那我就只好笑納咯!”
趙凱倒是沒有反對,點頭說道:“既然你想拿就帶著,但是這幅畫儘量不要靠近我,我現在實力不如以前,萬一中招恐怕很難逃脫,下一次我恐怕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
陸雨薇嘻嘻笑著點點頭。
兩人一起走出了血腥的木屋。
平坂家族在東瀛算的上是大戶人家,屋舍十分講究,還有一個不大不小的花園。
趙凱就帶著滿身的血跡穿過花園,在見到平坂慧四十多歲的兒子平坂谷川時,突然悲愴而驚慌失措的大哭一聲:
“老師跟我比試術法,我僥倖贏了之後,他……他竟然切腹自盡了!”
平坂谷川大驚失色,父親突然切腹自盡了?怎麼會這樣?
他急匆匆的衝向那個木屋,到了木屋門口,他回過頭看了趙凱一眼,目光帶著深意,最後慢慢說道:
“渡邊先生去了大夏幾年,看來術法有所成就,你是父親的弟子,今後平坂家族的榮耀,就靠渡邊先生了!”
趙凱滿身都沾染著鮮血,此時聽了這話之後微微點頭,說道:“那是當然,我原本是個孤兒,幸得平坂家族栽培,今後我必將繼承老師遺志,振興平坂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