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先生見狀,直接拉動背後的一隻青銅鈴鐺,一時之間,整個三樓鈴音大動,夜先生手上也開始迅速掐訣。
宋寧看他似乎是在啟動陣法,當下便咬破食指指尖,開始臨空畫符。
而阿贊龍和兩名弟子也同一時間開始開啟自己的揹包,阿贊龍左邊胳膊上的紋身鬼臉又開始動了起來,這次竟然發出了淒厲的哭叫聲。
“陣法已經啟動,今天我讓你插翅難飛!”夜先生笑的陰險又得意。
難以想象,這種人平時以一副道貌岸然的高人姿態混跡在道教協會,而背後卻是另一種模樣。
包反差的!
而且作為道教協會的高層,竟然直接或間接的害過不少人命。
宋寧看了他兩眼,搖了搖頭:“死劫臨頭,避無可避。”
夜先生正在掐訣的手一頓,“你胡說八道什麼?”
早就聽說宋寧這死丫頭算卦很準,而且十分烏鴉嘴,說什麼不好的事情都會靈驗。
他死劫當頭?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我說你死劫當頭,避無可避,免費送你一卦,不用謝我!”
宋寧說著,將虛空畫的血符推出去,口中輕喝一聲:
“去!”
血符便從虛空向著阿贊龍籠罩過去,至於夜先生,宋寧則是直接打爛了他手中裝著林斌的黑色瓷瓶。
此時陣法已經生效,整個三樓燈忽然滅掉。
房子迷霧陣陣,讓人看不見逃生的路。
宋寧不慌不忙,想用陣法困住她,然後在陣法裡絞殺她?
天真!
她索性趁著這陣迷霧,快步走到房間邊上,伸手將一些銅鈴鐺快速重新擺放了位置,隨後便找把椅子隨意坐下了。
“啊——啊啊啊!”淒厲的尖叫聲在黑暗中不絕於耳。
還有趙斌陰惻惻的聲音問著:“主人,宋寧在哪裡?我看不到!”
夜先生惱怒的在面前一小片地方轉圈圈,怒罵:“該死,陣法好像變了,現在把咱們困住了!先找生門!”
宋寧挑眉,找個屁啊!
生門不就在她坐的椅子方位麼?
而阿贊龍被宋寧的符籠罩後,便感覺如同被一座大山壓下,轉瞬間喉頭都是一片腥甜。
“飛頭——來!”阿贊龍大喝一聲,從他們帶的其中一個揹包裡,便有一顆留著長髮的頭顱飛了出來。
頭顱下面拖著長長的一掛東西,看上去令人噁心作嘔。
“嘻嘻……嘻嘻嘻!今天要吃了誰?我的腸子已經餓了!”
飛頭猩紅的嘴唇裂開,露出一連串的女人笑聲,在黑暗中聽上去,令人毛骨悚然。
宋寧氣憤不已,就說道教協會的都是一群傻逼吧?
阿贊龍包裡裝一顆頭都能大搖大擺被請進會場,而她還要查驗揹包?
越想越氣,宋寧又向夜先生扔了一張替身符。
擺弄了一下陣法,確保她這個位置已經成為眾人死角後,拿出手機,先給特市局報備了一聲,隨後開啟夜拍功能,坐在原地開始拍影片。
“吃了那個女人,留下她的頭和心肝腸,我要把她做成像你一樣的飛頭!”阿贊龍惡狠狠說道。
他是真的被宋寧激怒了,屢次三番挑釁他,真當他是泥捏的?
飛頭血紅的雙眼看向夜先生方向,嘻嘻笑了起來:“好漂亮的女人,血喝起來也一定很香!”
夜先生正忙著提防宋寧,又一面分心看他的陣法究竟出了什麼問題,轉頭便看到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向他砸了過來。
“偷襲?哼!雕蟲小技也敢班門弄斧!”夜先生大喝一聲,右手手掌爆燃起一陣火。
火光照亮了面前的一小片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