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客氣,沒想到周思恆還真應下了。“盛情難卻,在下卻之不恭了。”
“也好,我讓廚房今日燒幾個好菜,好好的給周大人接風洗塵。”
“不必。”周思恆拒絕了此等提議。“如今災民還沒填飽肚子,下官心裡實在過意不去,一切從簡就好。”
“周大人真是吾輩楷模啊。”張新笑道:“王爺可否留下來一同用膳?”
“不必了,本王還有要事要處理,先回去了。”
見許靖要走,周思恆上前幾步將人堵住。“王爺,在下有要事要跟王爺商談。還望王爺通融一二。”
“周大人不是還要留在張府用膳麼?”許靖笑道:“你初來乍到還是休息幾天要緊。”
“不必,賑災的事情乃是重中之重。在下一日都休息不得,還望王爺賜教。”
“如此你就隨本王來吧,張大人。”
張新嚇得直哆嗦。“王爺喚下官所為何事?”
“人我就先帶走了,改日再跟張大人一起用膳。”
“您先走。”張新恨不得鞭炮慶祝,只要不跟秦王相處讓他幹什麼都行。
自從跟了秦王這個奪命魔頭,他已經好長一段時間沒能好好休息了。今天怎麼說也要留在府上休息一日。
至於周思恆跟秦王有什麼事情要商談跟他無關,他只管保住自己的命就成。
雪越下越大,呼嘯而過的寒風猶如刀刃一般刮的臉頰生疼。周思恆奪走韁繩的剎那凍僵了的手被許靖握住了。“別逞強了,你身子弱還是坐馬車吧。”
“好。”周思恆也不矯情上了馬車,馬車敞亮車內溫度適宜,要比外頭舒服多了。只是此等座駕在西北稱得上是馬車中的王者,可在京城卻連大臣座駕都比不上。
周思恆在心裡告誡自己如今的蘭州城起碼比往年其他災區要好,起碼流民還有的吃穿,困了還有地可住。在災難面前能保全自身就好,其他的不敢奢求了。
只是蘭州再怎麼說也是秦王的封地,比其他王爺的封地貧瘠不少。稅收下降不少還引發旱災,實在不是塊養老聖地。若謝雲祁一直待在這裡跟流放也沒什麼區別。
也難怪恩師勸誡自己不要想當然去摻和皇家的爭鬥,有些爭鬥往往見不著血可所承受的後果比想象中的惡劣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