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真不是民婦瞎謅啊。是確有其事啊。”
田母急得額頭上佈滿了黃豆大的汗珠,繼續解釋道:“二丫一個連大字都不認識的女娃娃哪裡會看賬本,經營店鋪啊?只要大人願意去查,肯定能查到一點蛛絲馬跡的。”
“確有其事?”
“確實如此啊。”田母聲淚俱下的哭訴道:“可憐小女年紀輕輕就溺死在河中,連屍首都被這個歹毒的惡鬼佔了。民婦真是有冤無處訴啊!”
“你胡說。”田婉兒臉色蒼白,不敢相信一家人竟然敢拆臺。
要是被人知道她是穿越的而不是當地土著,估計要藏在柱子上燒死吧?
她已經死過一次了,不能再死了啊。
許靖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道:“來人,掌嘴。”
“蔣大人。”葉長歌護著田婉兒,辯駁道:“你不該相信一面之詞,也不能濫用私刑。”
“她不敬長輩,本官罰她情有可原。”
得到知州首肯,衙役大著膽子拉開了兩人,上去就是一頓大耳刮子好好招呼。不多時將田婉兒的臉打成了豬頭。
田婉兒哭著喊冤。“大人,小女確實是田婉兒,不是他們口中說的惡鬼。”
“沒有絕對的證據,本官也不好斷案啊。”許靖眼珠子一轉,吩咐道:“來人,先將田氏收押。白世年你隨田母走訪左鄰右舍,好好探查一番。”
“是,小的現在就去。”
“大人”葉長歌攔住了衙役,依舊不肯退讓半步。
許靖對於妨礙公務的都是直接亂棍趕出衙門,可礙於葉長歌的身份也不好輕易得罪了。“王爺要繼續拖下去,對田氏可不利啊。王爺不妨回去湊個一萬兩白銀,下官也好及時放人啊。”
葉長歌鬆了口氣。一萬兩換田婉兒值了。
“蔣大人此話當真?”
“千真萬確。”許靖沉聲道:“誰會跟你南平郡王搶人呢?”
得到肯定答覆,葉長歌抱著田婉兒說了幾句後,轉身離去。
“退堂,羅將軍請留步。”
等人都散去後,許靖將羅英拉入內堂,說道:“你去找一隊士兵將大牢死死圍住,我懷疑今晚葉長歌會不顧一切劫走田氏。”
羅英愣了愣,道:“他想白嫖?”
“可不是麼。”許靖嘆了口氣,趁著四下無人將他抱在懷裡,拍了拍他的後背。“今日委屈你了,來日我替你報仇雪恨。”
“用不著。”羅英脾氣大,吃不慣蔣旭清的甜言蜜語。他大力將人推開,說道:“你既然納了妾,就要守好你作為男人的本分。”
男人還要守本分,許靖樂了。還真是第一次聽見,覺得十分新鮮。
“我若不肯呢?”許靖的雙手攀住了他的肩,往懷裡一拽。猝不及防的他往他懷裡倒,倒下的瞬間,唇被人吻住了。
羅英這一天的心情七上八下的,說不上哪裡來的委屈就是覺得亂糟糟的。
看著蔣旭清在那大放異彩,他開心又覺得難過。
開心的是能看到他不一樣的一面,難過的則是他的這份美好不屬於他。
他就如同田婉兒說的那樣,是個沒用的廢人。
於家於國,他是頂天立地的大英雄。可在感情方面卻給不了人任何保障。
這也是他不樂意接觸旁人的原因。
蔣旭清是那團燃燒著的熊熊火焰,本不該屬於冷徹心扉的他。
他下意識要推,卻還是被他的熱情融化了心內的一個小小的角落。
好像有些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佔據了他的腦子,讓他渴望去擁有蔣旭清的一切。
“你真的不碰她?”羅英的聲音沙啞,眼睛死死的盯著他的面部表情,企圖看出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