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是存著心思,萬一於姑娘耐不住,上了心呢!二來,於家家底隨薄了些,可比田家卻是強出八條街去了,他家又是個寶貝女兒的,能不多配送些嫁妝麼?
若是兒子得手,還能拿捏於家一個把柄,給芙雅撐腰不說,便是於湘兒進了田家的門,在她跟前也得一輩子抬不起頭來。
若是不成——如今,也不是沒事麼!
田太太不以為然,暗自不平,“於家也是,什麼眼光,若不是為著芙雅日後好過些,咱們兒子什麼樣兒的媳婦兒說不得。”
只是到底底氣不足,田太太雖挺著胸,仰著臉,可眼神卻有些閃爍。
田老爺自是看的清楚,只是顧忌老妻臉面,撇開不提,只自顧鄭重道:“甭說什麼廢話,你管束好兒子,大兒向來省心,小兒……到底是於家內宅,總不好叫他亂闖,萬一衝撞了去,你也說了,於太太可不是個好想與的,因著……她本就看咱們不順眼,萬不能給她尋事兒的藉口。過日子,我託親家尋間書院,叫小兒讀書去,省的節外生枝。”
田太太想說什麼,田老爺語帶警告的道:
“如今在,咱們最是要緊的便是芙雅的婚事兒,再有就是既然咱們舉家來京,能不外放最好,只是咱們到底人生地不熟,還要於家多多幫襯,這關節口上,萬萬不能得罪了於家,孰輕孰重,你心裡可要有數才行。”
田太太臉色漸漸凝重,知曉這才是要緊事兒,便把心底不悅壓下去,點頭應道:“你放心,我省的的,”頓了下,又猶豫的問道:“眼瞧著就要說婚期的事兒,咱們總不好一直住在於家,不然芙雅臉上也不好看,於家上心誰能服她?只是眼下買宅子……咱們手裡的銀子不好都扔到這上頭,你這應酬也是需得花費……最好是租個宅子,可一時半會的我還真摸不著頭腦,再有那欺生的,若是看咱們新來的,銀子往上多說了去,咱們可就花了冤枉錢了。”
田老爺皺著眉頭,默然不語,
田太太焦心的扯著帕子,
“……原本我想著讓於家幫著找個宅子,可於太太肚子挺的老大,好似快要生了,甭說出府,就是走一走,都叫我心驚膽戰,真有個什麼,咱們可怎麼擔待擔待的起?可……若是沒人帶著……“多半要被當成冤大頭宰一頓的!
這後頭的話雖沒說出來,可田老爺自是明白田太太的意思。
想了半晌,田老爺突然一笑,緩緩道:
“一個女婿半個兒,正好趁這時候看看於讓品行如何?再者,他如今也是不小了,京城地界兒混的也是熟了,瞅瞅他如何行事,也是極好。”
眼看著繼婆婆處是不成了,可若是自個兒男人看重,於家誰又能輕視未來的當家太太?
田太太瞬間會意,笑容滿臉的贊同,道:
“老爺說的很是,回頭還是得您開口提上一提,跑腿兒的事兒我跟著就是了。”
當然了,若是不經意偶遇個什麼的,也是巧合不是!
小兩口的想要感情好,沒有不認不識的就好了的,總得見了面,慢慢磨,說不得看對了眼,往後女兒得了女婿的心意,對著後孃也有底氣不是!
田家的算盤,於家是不知道。只於湘兒看著門口拿腳蹭地兒的於讓,嘆了口氣,開了門,笑道:“地上快要給你磨出了個窟窿來了,你手是擺設了,敲門不會啊!”
於讓連忙站直,嘿嘿一笑,這才扭扭捏捏的進了屋。
好一會兒,才撓撓頭,冷不丁來了句,
“妹妹放心,哥指定不能讓人欺負你。“
於湘兒一蒙,隨即抬頭望著於讓一臉堅定求認可的表情,心下明白過來,不由一笑,“哥你說什麼呢!我好好的,誰能欺負了去。”
她知哥哥是在許諾,田芙雅就是進門,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