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第一次聽李家姐妹這樣介紹,依然背後直冒涼氣,心底一陣陣發虛。
李慕冰忽然像是說話說到口渴,便從附近桌子上給自己倒了一碗水,正待送向嘴邊卻突然停了下來。向著這些波特蘭人高深莫測地笑了笑,反而拉過一張凳子,將水碗放在了凳子上。
從腰間的獸皮囊裡掏出了一支細圓管,擰開一端的蓋子倒出了一片粉白色的東西,在這些俘虜們面前擺了擺,隨手丟進了水碗裡。
這片粉白色東西一遇到水便猛烈冒出大量的氣泡,無數細小的水點在碗內瘋狂跳躍著,彷彿整碗水都已經沸騰了起來。
“好吧,我趕時間。現在你們只有一個選擇,招還是不招,不招的,我請他喝口水。放心,甜甜的,很有營養,不會喝死人。”
李慕冰的笑容就像一隻小狐狸。在這些波特蘭人眼中卻比惡魔更加惡魔,再加上之前關於酷刑繪聲繪色的描述,他們更加堅定的認為這決計不是什麼好話。
那一小片究竟是什麼東西?恁的詭異?放到水裡還不斷冒著泡。隱隱約約飄來一絲香甜氣息。
也顧不得繼續裝傻充楞,這18名俘虜面面相覷,心生一種非常不好的感覺。
莫不是什麼可怕的毒藥,看上去越美味的毒藥實際上越兇殘,例如像極了名貴香水的“情人夢”,氣味如蘭似麝,卻是殺人無解的劇毒,這個小片兒莫非是比“情人夢”更可怕的東西?!
那些惡漢們也是一臉土色,如畏蛇蠍般模樣悄悄地往後退了一小步。
連斯蘭人自己都嚇成這般模樣,這些俘虜一念及此,越想越像自己的猜測,越想渾身越抖,哪怕李慕冰那無比真誠的微笑也變成了極為虛似的皮笑肉不笑,隱藏著那猙獰惡毒的冷笑。
這個女魔頭根本就不想要口供,而是想活活毒死他們來取樂,倒還不如像剛才那位直接一刀給個痛快的好。
“我,我招!不要折磨我了!”
終於有人撐不下去,精神崩潰了,他已經看出來,這個女魔頭有無數種辦法把自己虐得死去活來,光是眼下說說就如此嚇人,若是動起手來,恐怕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更何況之前那位同夥的下場已經證明了這個女魔頭的兇殘。
“嗯?”
李慕冰的目光所過之處,就像暴力無比的重錘砸碎了一塊塊堅冰,這些俘虜無一人敢與她對視,就像起了連鎖反應,在有人帶頭作出榜樣後,一個個當即敗下陣來。
“林默中校,一人一個單獨審?”
李慕冰向林默發出了邀請。
“我?”林默楞了楞,自己擅長於殺人,審訊似乎並不擅長啊!
“第一輪是調查問卷!”
“明白!”
一對一單獨抽審,有利於分辨出偽供和串供,兩人同時進行,效率立時快了許多。
在抽審的當兒,其他的俘虜依然直勾勾地望著面前凳子上那碗要命的“毒水”,噤若寒蟬!
片刻之後,拎著一大包羊皮紙的雙子星姐姐李慕心推開了營帳,卻看到妹妹和林默已經開始了抽審。
“咦?這裡有碗水?妹妹,是誰的?”
李慕心聞到了那一絲熟悉的香甜氣息。
“姐姐,是我的!”隔壁帳篷裡傳來了妹妹李慕冰的聲音。
“哦!”
放好那包準備用來繪製地圖的羊皮紙,李慕心便走到凳子前將那碗水端了起來,她正感到口渴。
待審的16名波特蘭俘虜和惡漢們眼睛剎那間瞪得溜圓,一個個變了臉色,卻見這位長相與女魔頭一模一樣的少女幾口就將碗裡的水一氣喝了個乾淨。
那,那是劇毒的毒藥!
營帳內的惡漢們已經阻止不及,只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