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隊按計劃悄悄的從樹林裡開了出來,剛剛走出沒多遠,突然,張偉指著對面喊到:“有情況。”
東方雪忙命令戰士進入戰位,這時副指揮官葛鵬向前面看去,在坦克安裝的夜視儀的幫助下,葛鵬隱約的看到:一群群灰色的人影往陣地前蠕動著,他們跌跌撞撞地走著。
張偉說到:“他們似乎根本不懂正規的戰術動作,好象不是軍人。”
東方雪命令60毫米迫擊炮發射照明彈,幾顆照明彈亮起來,刺破了晨霧,一大群鬼魅般的人形出現了。士兵門緊紛紛端起槍,準備射擊。
但等他們走近了,每個士兵都可以看清楚100多米外的是些什麼人物,蓬頭垢面的老人,抱著孩子的婦女,有衣衫檻褸的少女,人群中傳來顫巍巍的漢語:“別開槍,我們是平民。我們沒有武器。”居然是漢人!
從戰爭開始那天起,已經多次出現過揮動著白綢衣和白手帕的漢族婦女和平民出現在戰線上,絲毫不遮掩自己的恐懼,提心吊膽地在黎明中越過戰線;他們是在俄國居住的漢帝國移民,自幾十年前俄斯卡帝國放寬移民法令後,就有大批漢人到俄帝國定居,現在兩國爆發了戰爭,這些漢人移民在俄國首先倒黴,成為俄國人撒氣洩憤的物件,幾乎到處都有人要殺他們,所以這些人成天東躲西藏的,今天總算是見到自己的軍隊了!
東方雪對這些人有些疑慮,還等他作出決定,但葛鵬卻擅自做了主張接納他們;那些婦女走著,走進了坦克炮的射程,走進了機槍的射程,走進了衝鋒槍的射程,士兵們沒有開槍。他們扣著扳機,手心出汗,心裡咚咚跳,思想上很困惑。
只有50米了,葛鵬命令士兵前去接應這些婦女。於是一些士兵從坦克後面跑出來,向那些婦女跑去。接著又有更多的名士兵跑去,他們開始向這些人喊話,以便指揮他們暫時到樹林裡躲避一陣,等漢軍大部隊來了再做計較,因為分譴隊不能帶著這樣一群難民去執行作戰任務!其他計程車兵放鬆了警惕,探出頭,準備看場熱鬧戲。
東方雪忽然對葛鵬說:“我感覺不大對頭!”他想起古時的作戰策略:交戰的一方佯裝敗退,把武器裝備棄滿戰場,等待著敵人去揀拾,然後一個反撲,把貪婪忘形、隊形散亂的敵人一口吃掉。
經東方雪一提醒,葛鵬開始警覺起來,於是立刻命令全體分譴隊員提高警惕警惕。但是,還是晚了一步……
那些婦女和平民竟然是偽裝的俄軍敢死隊員,她們沒有帶槍,每個人胸前背後的衣服下面和包袱裡都是手榴彈和ZY,還有些炸彈就藏在小孩身上,把孩子、分譴隊士兵和自己一起炸死。正當分譴隊員們放鬆警惕的時候,一顆顆手榴彈投過來,在分譴隊的隊伍裡和平民中間爆炸,一些綁著ZY的俄軍士兵,跑到分譴隊的隊伍裡,拉響ZY,與分譴隊員同歸於盡;在一陣陣爆炸聲中,婦女的慘叫和傷兵的哀號讓人的血液都為之凝固。
趁著混亂,不知從哪兒來了大約一支部隊的俄軍步兵,躲在敢死隊員後面,揮著戰刀;端著上了步槍的刺刀,拼命發一聲喊,衝入了分譴隊的防線,同士兵們展開了肉搏,響起一片殺聲。衝入分譴隊陣地的俄軍是正規部隊,有的還是傘兵,裝備精良,營養良好,訓練有素,不畏死亡。分譴隊士兵,立刻用刺刀、匕首、手槍、卡賓槍甚至工兵鏟同竄入戰壕的俄軍廝殺。悶啞的槍聲和白刃兵器刺砍進人肉中震撼心肺的慘叫充滿了分譴隊的陣地。
東方雪實在不知道從哪裡來了這麼多俄軍士兵,但他已經沒空去想了,他命令全軍一邊向敵人開火一邊迅速後撤;用坦克炮火壓制住敵人的進攻,然後全部的8輛坦克機槍、坦克跑一起開火,向源源不斷趕來的俄軍步兵開火;由於匆忙之中,俄軍步兵衝鋒隊形有些密集,每次坦克炮在餓軍士兵人群中爆炸都能炸死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