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這幫人提供的談判幫助,以及對嫌疑人的勸說。
馮見雄層層推進、排山倒海、高屋建瓴的立論,被精修排序,一字不漏地放了出來。
和文盲慣犯說話時的深入淺出、毫無術語。到和大學生失足犯、研究生記者說話時的理論深度層層高深,去肉見骨。最後融會貫通,雅俗共賞,立意高遠,展望宏達。
當然,這番話要是僅僅只是說得天花亂墜,擺在這個雞湯氾濫、磚家公信力遭到普遍質疑的時代,那也是很難讓人真正去相信的。
最多也就是動搖性地共鳴那麼一下下,然後就有各種“不憚以最壞的惡意來揣測中國人”的刁民反思拷問自己,逼著自己不要相信馮見雄的話。
但問題是,馮見雄不僅僅是靠道理看上去很對。
電視鏡頭裡,失足大學生和死皮賴臉慣犯從頭到尾的表情變化,從激動、從無所謂,到跪下自扇耳光痛哭流涕痛改前非,那鏡頭效果可就太震撼了。
“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這可是華夏千年以來形成的慣性思維!
居然有人面對持刀兇頑之人,和生死榮辱無所謂的疲貨,光靠三寸不爛之舌,說得人以禮來降的?
握草,文明基本法呢?
然而,更讓人震驚的還在後面。
在女記者權此芳的捧哏追問下,馮見雄居然還說出了一大段足以指導人類社會前進、預言“自由法益和效率法益在未來科技加持下如何博弈”的言論,教導人類在未來如何更好的“給犯過錯的人改過自新的機會”。
這個額逼格可就高了。
佛祖也不過說一句“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論語也不過說一句“朝聞道,夕可死矣。”
上帝也不過說一句“早上來牧羊的可以得到xxx,中午來牧羊的也能得到xxx,快下班才來牧羊的也能得到xxx……”
馮見雄可是實實在在給出了具體解決方案的!
……
“咯噔。”
龔院長的家裡,老院長本來還在邊吃晚飯邊看,看到激動之處猛地就蹦起來,把椅子搖得不堪重負地作響。一邊看還一邊忍不住搓手,想起一個下屬就胡亂撥電話。
“小劉,我!上電視那個馮見雄,是不就是你們專業那個?你沒看?!還不快去看!五分鐘後給我回電話!”
龔院長放下電話,心裡卻是從未有過的熱切至少,他兼任學界職務以來,從來還沒有對學術這麼上心過。
雖然,馮見雄在電視裡說過的話,沒有任何一句是跟司法實務有關的最多隻是一些涉及法理學的“清談”。
但是誰都知道,這種討論“如何給犯罪人員改過自新之路”的話題,還能言之鑿鑿給出乾貨、給出技術與政法相結合解決方案的成果,有多麼重要。
朝廷討論如何構建“和諧社會”,給人自新之路,難道還不夠和諧麼?
當然了,龔院長這種人老成精的人,也知道馮見雄所言,當初多半隻是為了臨時起意治病救人、挽回眼前那倆亡命徒和厚顏賊。
在龔院長看來,即使技術上的困難解決了,馮見雄的預言只怕沒個一代人時間也是不可能實現的。
原因無他,政治上的阻力和既得利益的阻力太大了。
國內人口這麼多,體面職位ji就業競爭壓力這麼大,誰都不希望有資格的人變得更多更擁堵。
正如當年婚前非處女不用浸豬籠的時候,也並不是所有女人都歡欣鼓舞的如今很多女人在叫囂,讓男人不許歧視婚前非處女。但如果真去一個個盡調,就會發現女人裡面也有相當一部分不希望那樣。或許,就有一些長得醜一點、也沒什麼手腕的女子,她們只剩一個要高價的資本,那就是她們婚前是處女。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