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劫的嗎?”
馬鵲兒癟了癟小嘴:“雖然落河山在外稱盜,但我們也不是平白的誰都劫,月明大哥莫要說出這樣的話來羞我們。我們的莊稼是自己開墾的,糧食是自己種的;蠶是自己養的,布也是自己織的。也就是偶爾去外面採買些油鹽酒肉,當然了,可是給錢的。”說著,她揚起了小臉。
“那一般多長時間買一次呢?”他感覺這麻雀姑娘不像是間諜,也就開始套起話來。
馬鵲兒見他主動搭腔,更來了興致,像拔了塞的竹筒子一般,嘩啦啦的往外倒著。以前都是寨中派人去買,後來習慣了,商戶也便不再害怕,三個月上來送一次,眼下就要過年了,再過七天,就會有大批的年貨送上來。
聽到這,慕容風的心裡有了大致的計劃。
他又繞著山坡上上下下的轉了幾圈,直到馬鵲兒的父親馬老漢過來喊他們吃飯,他才揹著一筐枯草下了後山。
推辭不過,就跟著馬老漢一起去了他家用午飯。馬老漢家一家五口,除了他和大女兒,還有一位老母,一個小女兒。昨夜去送花生報信兒的,就是這馬家老二馬鶯兒。
飯桌上,一家人熱熱鬧鬧,熱情的不得了。這個給夾菜,那個給添飯,不知不覺,慕容風就吃了三大碗。
他拍著滾圓的肚子,似乎從沒吃過這麼香的飯。馬老漢笑了,說看他白面書生模樣,肯定是採了一上午的藥,累了餓了,要不這粗茶淡飯,也不會吃的如此香甜。
馬嬸一邊拿過一個鞋底有一針沒一針的納著,一邊問慕容風成家了沒有。
他喝著茶水,說快了。
忽聽“咣噹”一聲,馬鵲兒一個瓦盆落了地。盆裡的桔子蘋果像得了解放一般,雀躍的朝前滾著,幾個跑得快的,竟已滾到了院外。要不是馬鶯兒及時捉回,恐怕都能滾到別人家裡去。
“你這熊孩子,連個盆也端不穩。”馬老漢一邊幫鶯兒撿著桔子,一邊斥責他的大女兒。
馬鵲兒早沒了影,放下簾子就跑回了裡間。
吃了幾個裂了縫的桔子,慕容風就背起藥筐,說還得回去給雲清煎藥。李老漢怕他迷路,就差了老二鶯兒一路引著,將他送了回去。
見慕容風走遠了,李嬸才放下鞋底,走入裡間,朝著正趴在床上眼淚汪汪的鵲兒嘆了口氣,道:“算了吧,妮兒,你跟他不合適。落河山留不下他。”
慕容風走進院子的時候,正好瞧見雲清在和青龍在廳內吃飯。雲清的碗,已經下去了一半,她還在認真的消滅那剩下的半碗。青龍卻坐在一邊,眼帶著笑,時不時的給她夾一筷子,自己卻沒怎麼動。
秀色可餐是吧,哼,這幾天可是便宜了這小子。慕容風重重的放下藥筐。
青龍見了,便客氣的招呼他過來吃飯。他竟也挽起袖子,大模大樣的坐了下來。
人家只是客套,他倒真不見外,也不怕惹人煩。
“郎中先生,您看看娘子,是不是見好?”青龍笑著。也確實,這般吃飯,怎麼見也不像有病的樣。
雲清好像忽然意識到了什麼,忽然放下筷子,撫著頭,有氣無力的說道:“哎呀,頭疼。”然後就趴在了桌上,還打翻了面前的一隻碗,湯水撒了一頭。
青龍忙站起身來,想要扶她,又不知怎麼辦才好,就用求助的目光看向慕容風。
慕容風憋著笑,拿起雲清的一隻手,裝模做樣的給撫了脈。然後慢幽幽的說著:“酒毒未去,不宜多食。”趁著青龍不注意,雲清用力的抓了他一下。然後抬起頭來,甩開青龍,自顧的回內室休息去了。
青龍望著她的背影,暗自懊悔,真不該給她喝那酒。好端端的,不能碰,還不叫吃飽。真是苦了自己,也苦了她。
洗了頭髮,雲清就坐到妝臺前,想找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