溼潤的香氣,心裡默默計劃著,如果一會兒到了奈河橋,如何才能騙那老婆不去飲下夢婆湯。下輩子,他還要和她在一起;下輩子,他再也不會傻等了。一出生,就去她家下聘禮,最好把她弄來當個童養媳,讓她一輩子都給自己當媳婦,一刻也不能缺,一天也不能少,只有這樣才能彌補這一世的缺憾。
……
醒來的時候,雲清發現自己渾身痠痛,骨頭如同散了架一般的難受。
她躺在一堆乾草之上,身上還蓋了一件袍子。光線太暗,她看不大清楚。隱約之中,感覺這衣服有些面熟。
四周黑漆漆的,好像還有潺潺的流水聲。微風拂過,竟還帶著一絲花香。
死了嗎?雲清活動活動手腳,勉強坐了起來。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陰曹地府?
一枚花瓣落在肩上。她驚訝的發現,除了貼身的小衣,自己竟然處於一種半裸狀態!
什麼情況?難不成入閻羅殿之前還得還得來個淨身排察?我偏不從你!他隨手抄起身旁的衣服穿戴起來。還真合身,就像給她量身訂做的一般。連那繫帶的位置都與平常一般無二。
穿戴好了,她便摸索著站起身來。心下一轉,又坐了回去,低頭,俯身,不遠處,好似有光亮透出。
雙手向前,如同暗夜中的瞎子一般,她小心翼翼的朝前挪著。
咦?好熱好軟。朝上摸摸,再朝下摸摸……
“咳……姑娘,不知你摸夠了沒有?如果摸好了,在下還有要事,可否先行一步?”
“喬……喬越?”
“喬越?何許人也。在下不知。”
雲清一把抓住了來人的肩膀,發現他也是裸著的。手一縮,趕緊向後退了一步。他也被淨身了……難不成真的到了陰間?
她哆嗦著伸出手去,顫顫微微的握住了來人的胳膊,肌理清晰,面板細膩,應該就是喬越。她忽然有些哽咽,如果不是因為自己,他二十幾歲的大好年紀,連個媳婦都沒娶上(無數過路美人忽略不計),子嗣更是一個都沒留下……
“喬越,我對不起你……”她嗚咽出聲。
來人安撫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可能是為了安撫於她,並不急於將手臂抽出:“姑娘,在下理解你的心情。誰在世時沒做過虧心事?但在下真不是喬越,如果姑娘實在難過,在下的肩膀可以借你靠一靠,不過一會兒我還要……”
雲清忽然摟住了他的腰,將臉埋在了他的胸前:“對,你說的對,我對不起你,我上輩子最最虧欠的就是你。拖累你連個媳婦都沒娶上就跟著我死掉了……你是要去趕著投胎嗎?”她將頭抬了起來,藉著那昏暗的光線努力的想要看清來人的面容:“那快去吧,我不打擾你了。”
“……”
“對了,”她指著不遠處那一絲光亮問道:“那是什麼地方?是閻羅殿嗎?”
“咳……在下剛剛喝了夢婆湯,什麼也記不得了……”
“原來如此……”
“你……”來人忽然頓住了腳步:“如果依姑娘所言,我前世便是那喬越,姑娘可有話要對我講?”
“你什麼也記不得了,一會兒又要趕去投胎,講了又能如何呢?”
“嗯……這喬越,可是姑娘前世所愛之人?”
“我,我對不起他。”又是一陣抽泣。
“那個……在下問的不是對不對不得起的問題,而是……”
雲清重新抓住了來人的手臂:“兄臺,敢問有何辦法不去飲那夢婆湯?”
來人身體微顫,似乎有些激動:“姑,姑娘,你可是想將那喬越記住,待到轉世,還要找尋於他?”
雲清點點頭:“正是,我欠他太多,如果來世還能記起,我定不負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