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回到酒店,姜倫手機連通無線的那一刻,手機郵箱便響起了提示音。
開啟一看。是阿凱發來的試聽小樣。
隨手點開播放,姜倫轉身去換衣服,準備下樓去健身房。
前奏一出來,他便豎起了耳朵,因為這首小樣和甲子樂隊以往的風格不太一樣。
以往的朋克搖滾風不見了,居然玩起了電子樂,可能是受現在流行趨勢的影響,他們這首新歌是純說唱,雖然喜歡說唱的受眾開始增多,但市場依然不是特別大眾。
除此之外,這首歌裡還加入了洗腦神曲的特徵,那就是一句話不斷的重複重複再重複,強行讓你記住這一句,達到洗腦的目的。
只是他們這句重複的不是旋律性強的樂段,而是一句說唱詞,就像《雙節棍》裡的“吼吼哈嘿”一樣,不斷的重複了好幾次。
曾幾何時,甲子也是京城搖滾圈裡的代表,他們高傲的拒絕了任何商業公司的包裝,堅持特立獨行,堅持自我,堅持走小眾化的朋克路線。
華語流行音樂始於扒帶,無論哪種風格,都是從扒國外歌手、樂隊的錄音帶開始的。
從扒帶裡學技術,找靈感,模仿創作手法,然後再自己搞原創。
所以很多的原創歌曲裡,都能聽到一些國外音樂的影子,尤其是最早的華語歌曲,那怕是現在被後輩封神的教父級大神,也有那麼幾首疑似的歌。
然而那個時候沒有網路,傳播不便捷,即使抄了也沒多聽眾能夠分辨出來,而且很多聽眾根本就沒聽過多少國外的音樂。
現在到了網路時代,這個圈子已經沒有以前那麼好混了,稍微抄一點兒就會被人發現,甲子樂隊給姜倫發來的新歌小樣,嚴格來說並不是創新,而是copy。
說唱對抄襲的定義一直很模糊,甚至用別人的beat(伴奏或編曲)自己改歌詞,這個在說唱界居然叫做取樣,而不叫抄襲,因此在說唱界有一句話:用別人的beat不是一件丟臉的事,但用自己的beat絕對是一件很光榮的事!
甲子這首小樣的beat雖然是取樣好幾首歌的編曲合成的,但姜倫還是能聽出來一些,因為其中有一段兒就採用了《我的天空》中說唱部分的beat,而其他部分或多或少都有熟悉的感覺。
這或許是他們對市場一次妥協,又或者是對市場的一次試探。
不管怎麼樣,這是邁向商業化最明細的特徵,因此,姜倫倒是很期待和他們的會面。
……
次日上午。
《瘋狂的石頭》正式進入拍攝階段。
第一場拍的是包世宏坐在小巴上,妻子將一兜鋼鏰拿給他那一場。
這也是相對比較簡單的一場戲,姜倫親自坐鎮,雖然趙榮是名義上的導演。但依現場的情況來看,姜倫好像才是。
“三,二,一,action!”
趙榮喊完之後,鏡頭對準了投幣的錢箱。一個女人伸手將錢袋快速的收攏,嘩啦啦一陣錢幣聲,清脆悅耳,但情節卻是正好相反。
隨著鏡頭推移,孫武飾演的包世宏擠著一張苦瓜臉出現在了鏡頭裡。
孫武雖然是湖北人,但現實生活裡取了個四川的媳婦,所以他的方言不用像別的演員那樣再去學,而且作為演員來說,這都是基本功。只是在川渝本地人耳裡,他這個口音一聽就不是母語--因為雜,既有山城口音,又有成都口音,不是單一的某一縣市的方言。
對於方言,姜倫也沒有讓他們必須說的跟本地人一樣,而且對幾個山城話劇團找來的配角演員,姜倫還特意要求他們說的偏普通話一點。這樣到時候觀眾才能聽懂他們說什麼。
孫武投入角色很快,兩人對話也完成的十分流暢。這個和他搭戲